他对自己说。</p>
他搭在桌沿的手指却截然相反地用力了起来，根根泛白。</p>
*</p>
另一头。</p>
邱岚夫妻很快搞明白了怎么回事。</p>
邱岚问：“也就是说现在，你要尝试操纵飞机降落？”</p>
章若水点头，解开安全带将少了一颗头的机长推倒到一边。</p>
邱岚夫妻总在外考察，走过很多恶劣的环境，也算见过大风大浪了，但目光一落到那无头机长的身上，还是忍不住泛起一阵恶寒。</p>
又又太厉害了。</p>
竟然还能面不改色地坐在机长坐过的位置上。</p>
“怎么样？小姑娘？”有人探头过来，“能开得了吗？”</p>
“试试。”章若水回答得比较保守。</p>
那个人皱眉说：“试试？这可不是个好的回答。这么多人的性命不能拿来尝试……”</p>
邱岚打断他：“那你会开吗？”</p>
那人愣了下：“我不会，但是……”</p>
“那就闭嘴吧。”邱岚制止他，“如果你真的想帮上忙，或许你可以试试在广播里寻找一下有没有开战斗机退下来的飞行员，虽然这个概率很低。”</p>
那人黑脸收声，真找广播控制室去了。</p>
经过他足足半分钟的广播寻人，一个退伍飞行员没能找到，机舱里的情绪倒是越发失控了。</p>
因为这通广播，让坐在后面的旅客陡然意识到……机长出事了！飞机正在失控中！</p>
听着后面乱糟糟的声音。</p>
章若水抽空回了个头：“空姐呢？”</p>
“我在的小姐，我在这里。”空姐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抬起一双通红的眼。</p>
“安抚乘客，告诉他们，我们已经找到替代的飞行员了。我们将在空中盘旋一到两小时，将机载燃油重量降低到可降落的程度，然后降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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