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先一步说出了口：“你上次在办公室问我……比穆柏好就可以了吗？”</p>
“不可以。”</p>
“又又，不可以。”</p>
他重复了一遍。</p>
“为什……”</p>
“我意识到将来会和你的名字光明正大紧挨在一起的，会是另一个人。你们是伴侣，是法律意义上除父母子女以外最亲近的人。”</p>
“你们拥有彼此。而我会因为妒忌他能拥有你而发疯。”</p>
“我不该妒忌，但我偏偏就是希望你永远偏爱我，我希望无论什么时候，我们永远亲密无间，希望你永远自然而然地能躺在我的怀里，希望你的喜怒哀乐我都能知晓，希望你能同我共享时光……”</p>
章若水微微眯起眼，有些开心。</p>
太好了！</p>
我们有共同的期望！</p>
但她还是多问了一句：“盛越羲，你为什么会这样希望呢？”</p>
盛越羲的耳膜都鼓噪了起来，但他能清晰听见自己低沉笃定的声音：“因为我也偏爱你，爱而生占有欲，想要你还同样的感情给我。”</p>
因为爱而生占有欲。</p>
因为爱。</p>
章若水两眼都亮着光，她问：“那你要怎么做到呢？”</p>
她学学。</p>
“我希望取代穆柏的那个人是我。”</p>
原来这样就可以了？</p>
原来这样简单！</p>
把自己变成他的女朋友，就没有那么多烦恼了！</p>
章若水把那封藏起来的信摸出来，递给了盛越羲。</p>
盛越羲怔了下，接过来拆开。</p>
章若水这才低声说：“我不想你拥抱别人，不想你和别人结婚，不想变成你和你女朋友之间的坏人。”</p>
句句都是不想。</p>
她唯一想的，都写在“遗书”里了——</p>
『盛越羲，我可以独占你吗？』</p>
盛越羲胸中震荡，无数复杂而疯狂的情绪瞬间蔓上心头。</p>
他突然俯身环住她的腰，垂首亲吻了下她的鼻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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