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陌尘一下从席上站了起来。</p>
王昭云及时拽住了程卿卿，身子晃了一下没有倒：“卿卿你没事吧？”</p>
程卿卿肩膀被撞得很痛：“无事。”</p>
六公主已经冲过去堵住那两个人：“昭月你疯了，敢撞皇嫂，立马回去跟她道歉。”</p>
昭月郡主轻飘飘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凭什么给那个女人道歉……”</p>
她的声音渐小，她看到裴陌尘从观看席下去，直接朝着程卿卿的方向走。</p>
走过去便捉住她的胳膊关心地询问。</p>
程卿卿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摇了摇。</p>
裴陌尘牵住程卿卿的手往外走的时候，向昭月郡主的方向睨了一眼，那一眼带着威压。</p>
昭月紧张的手握成了拳。</p>
看到裴陌尘牵着程卿卿，不少人露出吃惊表情。</p>
出了蹴鞠场，程卿卿往回收自己的手。</p>
裴陌尘蹙眉。</p>
程卿卿抬头看着他道：“不是说要在旁人面前装样子吗？”</p>
六公主从后面追过来，挽住程卿卿的胳膊对裴陌尘道：“皇兄待会儿宫里还有宴，我们蹴鞠出了一身的汗，我先带皇嫂去我那里沐浴更衣。”</p>
裴陌尘转身看向程卿卿：“你先跟乐彤过去，待宴结束我们一起回去。”</p>
蹴鞠比赛结束大家都会去宫里参加宴，去六公主那里沐浴更衣方便。</p>
王昭云和陆婉莹一起去了那里，六公主住的晗薇苑有一个引入活泉水的大汤池子，四个女子一起泡在里面都绰绰有余。</p>
沐浴后，重新换上了裙装，离开宴还有些时候，四人一人拿着一把团扇围坐在院里的石桌。</p>
一个小宫女进来给六公主见礼：“公主，陛下召见三皇子妃。”</p>
程卿卿一怔，陛下为何事召见她？</p>
六公主道：“卿卿父皇召见你，你随宫人过去，稍后直接去宴会吧。”</p>
宫人并没有引着程卿卿往御书房，而是到了平昌帝住的宁安殿。</p>
顺着宫廊弯绕了一段距离，到了一个小花园，宫人停住脚步：“皇子妃，您先在这里稍等，奴婢去书房看陛下现在可方便。”</p>
宫人离去，程卿卿仰头看了一下太阳，走到一侧假山阴影站下。</p>
站了不大会儿，听到一旁的芭蕉有女子说话声。</p>
“早跟你说过这里比不得边关，让你收敛性子，为何不听？”</p>
“母亲，我没有，您交代的话女儿都谨记在心里。”</p>
程卿卿听出这个声音是昭云郡主，由此推断另外一个说话的是锦熙公主。</p>
“还说没有，你今日在蹴鞠场撞那个女人做甚？”</p>
昭月似乎不知怎么辩解：“女儿……”</p>
只听锦熙公主轻声训导她：“你皇舅舅已经要封你为三皇子妃，三皇子也已同意，以那女人的身份最多是皇子府一个侍妾，你何必与她计较。”</p>
泪珠簌簌地无声从程卿卿的脸颊滚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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