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笑。”他道，“下次来吃，你我不用如此客气。”</p>
颜今薏不废话，回去了。</p>
她太累，回到松香院只匆忙换了衣裳，倒头就睡，早膳也顾不上吃。</p>
盛远山坐到汽车里，突然问自己的副官：“我方才睡着了？”</p>
副官：“是。”</p>
盛远山看着窗外，略有所思。</p>
很奇怪，怎么就睡着了？一般情况下，他是很难放松警惕入睡的。</p>
颜今薏身上，总略有略无一点淡淡乌药香，清苦、悠长，似寒冬过后开春的第一缕风，一点点苦寒与温暖掺杂，带着希望。</p>
盛远山微微闭了闭眼。</p>
心中有团火，在燃烧着。</p>
他很少渴望什么。</p>
他从小自持、稳重，办事不疾不徐，知道“欲速不达”。而这次，心火撩人，他有点急躁了。</p>
他要等到何时去？</p>
日子再晃荡，他都要老了，他今年满三十一了。</p>
——也许，他应该帮盛柔贞，让她成为督军府的少夫人。</p>
颜今薏睡了一觉。</p>
下午，匠人给她的卧房换了新的玻璃窗。</p>
白霜睡足后，去重新布防，又给威武大将军奖励了三斤牛肉。</p>
日子安静下来。</p>
白霜改变了守卫布防后，盛远山来看了一次，觉得可以了，差不多的漏洞都能防得住，前后皆有暗哨。</p>
“……保皇党内，有个重要人物叫七贝勒。他很神秘，手里还有个‘双鹰门’，挺难对付的人物。</p>
听说，他最近南下了。只是他行踪不定，没人见过他。”盛远山把他查到的，告诉了颜今薏。</p>
颜今薏：“那个奸细，若不是舅舅有本事，他绝不会透露半个字。从这点看，那什么贝勒爷，是有点能耐。可为什么盯上我？”</p>
盛远山沉默：“我也想不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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