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楚翊笑了：“所以你认为，你能比我更好的保护她？”</p>
楚瑞抿紧了唇，许久才道：“若此事成了，你定会不择手段对付太后，太后死，则云初生。若此事败了，那就说明太后不敌于你，我便信你能护好云初。”</p>
楚翊沉默了。</p>
沉默于对方的坦荡。</p>
也沉默于，楚瑞对太后的算计。</p>
只是恰好云大将军回京，便提前结束了楚翊的局。</p>
“我对云初，并无男女之情。”楚瑞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希望没有冒犯你。”</p>
楚翊淡声开口：“太后薨，你在这皇宫大概也待不下去了，我会在京城为你寻一处住所，好生养病吧。”</p>
楚瑞垂下眸子。</p>
看来楚瑞还是并未全然相信他的话，这是要控制他的行踪，以防他生出什么别的事情来。</p>
他这具被掏空了的病体，还能再做什么事呢？</p>
他苦笑：“在京郊有山有水之处寻一个农家小院就可以了，能不能烦请你再给我备些花种，我想种很多很多花，在花开最灿烂的春天死去。”</p>
楚翊点头答应了。</p>
太后死后，冯家被清算，与之来往过密的人也都被一一查处，一时之间，朝野人心惶惶。</p>
第二天上朝，关于冯家的事，就议论了许久，从一大早谈到了接近正午。</p>
在冯家之事接近尾声之时，楚翊从人群中站了出来：“禀告父皇，这次儿臣追击采花大盗之时，在一山林发现一块刻了字的大石头，请父皇过目！”</p>
门口两个侍卫，推着一个车，车上载着一块比人还高的石头进来了。</p>
石头正面，刻着几个字：大晋将亡，莫非祁氏。祁氏之言，祸乱无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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