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又真的是赵渊吗？</p>
寒意渗透入她的每一个毛孔。</p>
赵渊安慰她：“殿下莫要害怕，即便变了又如何？人还是那个人，就像学生，无论贫穷富贵，学生待您都会一如往昔。”</p>
萧长宁却按下心头的异样，她面行不显，说道：“若是我哪日不要你了呢？”</p>
赵渊说：“那定是学生做错了什么，惹了殿下不快。”</p>
赵渊声音和煦，叫人如沐春风。</p>
若换做平时，萧长宁定会被他哄的高高兴兴。</p>
可如今疑心已起，萧长宁只觉得他说的每句话都暗含深意。</p>
赵渊低下头，轻声问：“殿下会不要学生吗？”</p>
萧长宁捏紧了拳，她故作镇定道：“许我哪日厌了你，就会不要你了。”</p>
赵渊眸中闪过一丝暗芒，他道：“学生如今已经一无所有了，只望殿下先别那么快厌弃我。”</p>
萧长宁没有再说话，只觉得这个夜格外漫长和冷。</p>
*</p>
十五日后，萧长宁抵达此沙城。</p>
这儿民风彪悍，黄金阁是此沙城最大的销金窟，正是萧长宁暗地里的产业，只要来到此沙城，她就算彻底安全了。</p>
这一路，她按兵不动，并没有再试探过赵渊，而赵渊就仿佛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状元，与她一起逃难，他们也并未再提过长麟之事。</p>
只是这半个月来，赵渊有意无意的亲近，皆被她不着痕迹的挡了回去。</p>
一旦心里开始怀疑，萧长宁便再也做不到坦然的与他行那亲密之事了。</p>
这日，萧长宁在下人服侍下，正要用膳。</p>
她没甚胃口，手上端着一碗鱼鲜粥，正听着下人禀告京城之事。</p>
“殿下，如今长麟殿下带人占了永宁城，朝中也情势大变，有一小半人都去投奔了长麟殿下。”</p>
毕竟长昀和长麟比起来，实在不靠谱。</p>
萧长宁问：“张太傅呢？”</p>
探子答道：“张太傅倒是稳坐朝中，依旧尽心辅佐陛下。”</p>
萧长宁讶异道：“我本以为得知长麟还活着，最高兴的会是张太傅这些老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