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临走还非要呛一句，说沈雁归家宴筹备得晚了。</p>
冯婉言一走，绣春先忍不住了，“婉侧妃连着进了几次宫，愈发目中无人了——亏得王妃好性子，不与她计较。”</p>
“住口！不许非议主子。”唐妺眼神示警，又向沈雁归致歉，“婢女无状，还请王妃勿怪。”</p>
沈雁归笑着摇头，“我倒没什么，只是委屈你了。”</p>
春褀来报，乐师在偏殿候着，唐妺便起身告辞。</p>
从栖梧院出来，听到里头箜篌的声音，绣春道：“王妃近来还真是忙。”</p>
唐妺冷声道：“你近来话不少！”</p>
绣春脊背一凉，“小姐，奴婢冒失，可冯氏欺人太甚，两桩差事都被她领走了……”</p>
“领走不是更好？”</p>
“可是……”</p>
“她负责的事情，功是她的，如有意外，过、自然也是她的。”</p>
“小姐的意思是？”</p>
“我本来就没打算负责那些。”唐妺嘴角含笑，却是一抹冷笑，“走吧，咱们最近得要好好练功了。”</p>
她遥遥望着风波楼，真是个好地方，注定是要起风波的。</p>
太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沈雁归阅读诗书之余，也总要涉猎雅乐，才能显得自己这个替身没那么差。</p>
她前两日便见了府上一众乐师，将琴筝笛箫一一试过。</p>
管乐吹个响，弦乐拨个音。</p>
好玩是好玩，无一不是长久之功。</p>
想要短期内达到太后的水平，是断断不可能的，沈雁归有自知之明，便立意搏个别出心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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