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位而处，那如果是哥哥临终留给自己唯一念想，被人拿了去。</p>
对方以此为要挟，非要行鱼水之欢，自己也会……不，事情终究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沈雁归没办法设身处地去想。</p>
若是墨承影与自己在一起之前，便与冯妧清有了肌肤之亲，她可以原谅。</p>
或者，他从未说过那些山盟海誓，从未将她泡在蜜罐里哄着，她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p>
现而今……她以为他们将是彼此终生唯一。</p>
似鸿雁，从身到心，忠贞不二。</p>
可他突然告诉自己这个消息……</p>
……难怪他今日会从宫里回来、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长公主府。</p>
是受了伤，来寻自己安慰来了。</p>
沈雁归心里有点难受，她不停劝解自己：无奈之举、权宜之计。</p>
罪魁祸首还是自己，若不是自己将玉佩弄丢，何至于累的他要用身子去赎？</p>
“我……”她竟然劝不了自己！</p>
“我知道了。”</p>
墨承影看到答案了，卿卿为人，在做选择时最是果断，犹豫就是婉拒、就是不答应。</p>
他深吸一口气，重复道：“我知道了。”</p>
“……抱歉。”</p>
沈雁归也没想到墨承影会被冯妧清强行要了去，“给我点时间，我或许也能……”</p>
“你不用勉强。”</p>
马车缓缓前进，墨承影强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自坐在一角，脑袋靠着轿壁，看着外头不停后退的草木。</p>
沈雁归侧脸瞧他在阳光的分割下，竟似破碎一般。</p>
她有心伸手想去安慰墨承影，毕竟他一直守身如玉、标榜德行表率，可伸出去的手，又缩回来。</p>
她实在不晓得，说完一句“没关系”，下面该怎么接，便靠着另一角，望着窗外后退的景物。</p>
片刻之后，墨承影直起身看向沈雁归，想要坦白。</p>
可她若继续追问，自己该怎么回答？</p>
那句死生不复相见又该怎么解释？</p>
为什么重生这样难得的事情，呼延玉也有份？</p>
若是如此廉价、人人有份，为何卿卿不……哦，不能，卿卿不可以重生。</p>
墨承影又靠了回去。</p>
一路上，她二人时而扭头看一眼对方，各怀各的愧疚。</p>
因着这一出，墨承影没再追问长公主府的事情。</p>
沈雁归不敢高估自己的包容度，怕自己冲动之下做出后悔的举动，也没有问慈安宫的情况。</p>
晚膳时候，二人不发一言，吃得那叫一个静寂无声、落针可闻。</p>
所有人都觉得奇怪，只有方尚仪对沈雁归举止十分满意，她夸赞道：“王妃果然冰雪聪明，短短几日，便牢牢掌握礼仪规范。”</p>
绿萼今日未曾跟去长公主府，不晓得那边发生的事情，晚膳过后，特意将青霜拉到一旁，问她发生何事？</p>
“没有啊。”青霜挠挠头，当着呼延玉的面就亲上了，能有什么事？“王爷和王妃若有事，回来哪还会在马车上咳嗯，对吧？”</p>
绿萼想想也是，能够行周公之礼，应该没什么大问题。</p>
入夜，墨承影沐浴回来，瞧见沈雁归已经躺在床上，他兴致勃勃过去。</p>
他想，卿卿最是心软，只要自己抱着她，求一求、哄一哄，她必然愿意原谅自己。</p>
谁知帘帐还未掀开，沈雁归吞吞吐吐道：</p>
“你、你今晚能不能，先去、书房睡？”</p>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一字一句却似泰山般，重重砸进墨承影耳中。</p>
“你说什么？去书房？！”</p>
他被一口气噎住，不可置信道，“你要赶我去书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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