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问你什么了？”</p>
“那小伙也是搞笑，他居然告诉曲梅现在在川柳三院住着。还问我，曲梅的病是之前就有还是被我刺激了。我就说，男女之间分分合合，不是很正常么？哪里会搞到要住三院，八成是本身就有点问题吧。”</p>
“怎么，何先生，你不信么？他没撒谎 ，我姑姑是在市三院住着。她已经病了好多年了，她的人生早就完了。”</p>
“小曲，当年的事你还是个小孩子，可不敢乱说。你都是听大人说的！大人说的话自然都是从向着你们家人的角度来说的。感情的事哪里有对错呢？若不是跟着我出来，见了市面，怕是她还窝在川柳当迎宾小姐的呢。”</p>
“姑姑是喜欢你，才会和你走的。”</p>
“那是你这小姑娘的想法。你很了解你的姑姑么？她当年漂亮是真的，可是学历也不高，家庭也一般。在商场上得器重也是因为漂亮，能吃吃青春饭，迎来送往又是什么真本事了？后来，川柳百货大楼也黄了，职工们也都买断工龄了。你姑姑当年不跟着我，最优的选择也就是嫁给个小职员。至于那小职员能不能起来，完全是看造化吧。要是起不来，她过的就是捉襟见肘的日子，每天起来就是为柴米油盐发愁。能好到哪里去？”</p>
何东升又说：“她给我做了助手之后，才知道自己的不足，甚至还去考了个会计上岗证。我自问，当年对她不错。至于你说她得病了，这个事情我是不承认和我有关系的。应该就是你们家里有过这么个遗传病，你不知道而已。”</p>
听着何东升这么说，曲知遥心里咯噔一下，她原想着，之前姑姑听见何东升的名字是有反应的。若是何东升去看看她，说不定还能对她的病情有点帮助。</p>
可是这个男人，听见姑姑病了好多年，竟没有一点恻隐之心。</p>
“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本也无所谓，可是我那宝贵闺女就要高考了，这要是被她知道了还了得。你能不能劝劝你那个男朋友，别去我家小区了。”</p>
“那不是我男朋友。”</p>
“分开了？我就说么，那人看着就像是个绣花枕头。”何东升说话时，又看向曲知遥好几眼。</p>
“小曲，听你前男友说，你是个小公务员？”</p>
“你想干什么？”</p>
何东升忙说道：“你别误会。我只是想说，公务员挣的可不多，你家里条件也不好。我在西郊那边有套别墅，小曲，你若是愿意，可以住进去。我每月就过去几次，剩下的时间你都是自由的。过几年，你要是想成家，我也不阻拦。这房子就算是我给你新婚礼物。你的样子真是让我想到年轻时候，书上都说，男人 的审美是一致的，我啊，就喜欢你这种长相的……”</p>
说出这种恶心话的，就是令姑姑蹉跎了一辈子的人？</p>
她像吃了苍蝇一般恶心，于是，站起身来说道：“你？不好意思，我还没饿到那种程度，你太老了，我嚼不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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