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酌咋舌,“行啊,我裴哥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直接狠击情敌正脸。”</p>
裴闻檀慢条斯理拢着袖口,头也不抬。</p>
“找个医生给他看看。”</p>
贺酌比了个ok,“我已经叫了,等会儿就上来。”</p>
裴闻檀点点头,神色尤带着漠然冷意,说了声谢就转身回了房间。</p>
岑池墨狼狈地躺在楼梯上,试图挣扎,“裴、裴闻檀……”</p>
贺酌半蹲下来,笑眯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p>
“岑先生,如果我是你,现在就应该安静的保存好体力,等待医生过来治疗。”</p>
他也不嫌弃那鲜红血色,百无聊赖地扒拉一下岑池墨黏在额头上的头发,慢悠悠道,“你看,我裴哥下手已经很克制了,你好端端的,没瞎没废,没断胳膊断腿,最多鼻梁骨折……”</p>
岑池墨呼哧呼哧喘着气,满目通红,瞪着贺酌。</p>
贺酌叹了口气,遗憾道,“我说真心话啊,你怎么不信呢?”</p>
“岑先生,你知道京北路的抚莱俱乐部吗?”</p>
“京都顶级富豪的玩乐场所,一共三十层,其中第十二层是拳击馆,有专业的擂台和教练……”</p>
贺酌话音一转,露出一个微妙的笑。</p>
“但我不是在那里遇见裴闻檀的,是在京西的地下拳馆。”</p>
“岑先生,你能好端端活到现在,不是你运气好,是因为他实在生气的时候会去地下拳馆发泄。”</p>
“他的化名叫做守星,你可以找人打听下,我裴哥,从无败绩。”</p>
医生带着助手匆匆赶来,脚步声在楼梯上重叠响起。</p>
贺酌站起了身。</p>
笑容单纯又无辜,“你看,你只是流了点血,裂了根骨头而已,算得上什么呢?”</p>
岑池墨眼前一黑,鼻腔血液倒流,在口腔中漫开猩甜。</p>
他被助手抬上了担架。</p>
贺酌笑眯眯挥手,“岑先生,又没断手断脚,参加录制怎么了?我相信你,明天见哦。”</p>
楼梯的灯光在头顶摇晃着。</p>
岑池墨死死抓紧了担架,突然觉得贺酌的话有些耳熟。</p>
好像是某次学生会开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