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震果然来了，地面再次摇晃起来，附近商厦写字楼里的人全涌上了街，惊恐万状，尖叫声此起彼伏。</p>
商辰禹的电话就是这时打进来的。</p>
四周太吵，南栀双手捂住手机接通，声音比平日高了好几分：“喂？”</p>
商辰禹语气很严肃：“在空旷地带待着，别上楼，随后有架直升机去接你。”</p>
“接我去哪？”南栀一时没反应过来。</p>
“去港城避避，那里有几套别墅，等地震过了你再回来。”</p>
“不行，特殊时期，我得遵守医院制度。”</p>
每次大灾大难，别人可以躲，但消防、武警、医生是万万不能躲的。</p>
“南栀。”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微颤，裹着丝丝恳求，“听话好不好？”</p>
听话好不好？</p>
以前在周季礼那听过无数次。</p>
每次的语气都是无奈、不耐烦，觉得她无理取闹。</p>
如今再听到这句，明明是同样几个字，却让南栀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犹豫。</p>
她捂着手机在原地转圈，拿手敲脑袋，最后一咬牙说：</p>
“辰禹，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你别担心。”</p>
举目四顾，人头攒动，嘈杂的汽车鸣笛声，哭喊声，叫骂声交织在一起，如同一首喧嚣的交响曲，听得人心烦意乱。</p>
但南栀的电话安静了许久，就在她以为是不是信号断掉时，商辰禹沉缓的声音响起：</p>
“我尊重你的决定。”</p>
末了，又补了句：</p>
“等我。”</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