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筝听见他的声音，悬着的心总算放下。</p>
呜呜，楚凌没死，他还活着。</p>
如果楚凌因她而死，她这辈子都不会心安。</p>
楚凌很想坐起来，他动了一下，腹部疼的厉害。</p>
“嘶……”他没忍住叫了声。</p>
季筝急忙喊道：“楚凌，你还在流血，不要乱动。”</p>
楚凌不想让她担心，勉强扯出一抹笑，“大小姐，我没事，真的没事，流了一点点血而已，死不了。”</p>
在训练的时候流过更多的血，这点疼没什么大不了的。</p>
这一刻，楚凌的心比身体痛。</p>
都怪他没有保护好大小姐，还让大小姐为他担心，为他流了这么多眼泪。</p>
他真该死啊。</p>
楚凌非常内疚，“大小姐，我……对不起。”</p>
季筝愣住，“你在说什么？应该是我连累了你，韩美月害我才逼的你伤害自己。”</p>
楚凌闭上眼睛，不敢看她，“大小姐，我的能力不足以保护好你，请你以后换一个保镖吧。”</p>
说出这句话，他的心更痛了，如同被密密麻麻的针扎。</p>
他拼尽全力才站在大小姐身边，现在却自觉退出。</p>
楚凌不想离开，但更不能原谅自己的无能。</p>
他走，换一个更强大的保镖，大小姐可以得到最好的保护。</p>
“大小姐，对不起……”</p>
季筝呆呆地望着他，“楚凌，你在说什么鬼话！这件事不是你的错，韩美月的手段太诡异了，换作谁都防不住。”</p>
楚凌指尖发白，“大小姐，可是我真的好没用……”</p>
季筝揉了揉眉心，一字一字道：“楚凌，你不许这么说自己，我亲眼看着你从小小的孩子成长为现在的模样。”</p>
小时候，她无意间进入福利院后院，看见了一个脏兮兮的小孩。</p>
季筝觉得他十分可怜，叫管家叔叔带走这个孩子。</p>
多养一个孩子，多添一双碗筷而已，季家不缺他一口饭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