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新亭嗯了一声：“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走的路。”</p>
“还有，陆教授在申请实验室，好像不太顺利的样子。”顾向远又把话题扯到陆嘉曦身上。</p>
“他是申请的哪种实验室？数学还是物理？”方新亭问。</p>
“好像是数学，我只是隐约知道，具体不太清楚。”顾向远也不太清楚。</p>
如果是物理实验室，方新亭帮不上什么忙。</p>
那可是动辄几百万。</p>
但是数学实验室，方新亭还是有点想法的。</p>
又等了一会，陆嘉曦回来。</p>
方新亭让他接电话：“我听说你申请了数学实验室？”</p>
“对，申请了，但是过的希望不太大。”陆嘉曦实话实说。</p>
“我记得，华老在你们学校成立了数学研究所，现在在中关村。”方新亭思忖了一会。</p>
陆嘉曦嗯了一声：“52年成立的。”</p>
“那你再申请数学实验室，学校肯定不会给你过了。”方新亭提建议，“要不然，你和华老联系一下？加入数学所？”</p>
“……我，我怕他们不要我。”陆嘉曦还是挺自卑的，“我没有什么学历，也不太会说话，在学校里，已经得罪好几个教授了。”</p>
“你是搞数学的，只要你的研究一直处于世界前例不就行了？别人怎么看你，那是别人的看法。自信的人，不用在乎别人的看法，因为根本都不重要。”</p>
方新亭想了一想，替陆嘉曦出主意：</p>
“你直接去说加入也不合适，不如我替你做这个说客，我试探着找人说一下，如果同意，你再和华老联系，你看如何？”</p>
陆嘉曦就开心了：“那可好。”</p>
这可是未来的院士！</p>
加入数学所，也是国家的福气。</p>
以华老的度量，是绝对不会拒绝的。</p>
但是，方新亭知道，自己没资格做说客。</p>
便在挂了陆嘉曦那边的电话后，打到了荆都教授那里。</p>
听说请他做说客，荆都教授哈哈大笑：“你请我，我可不便宜！”</p>
方新亭拍胸脯：“教授您说吧，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一定办！”</p>
“办不到，就不办了对不对？你个滑头。”荆都教授一眼看穿了方新亭的小心眼，“你帮我买个仪器，我本来已经和他们谈好，结果他们临时加价。NND，老子……呃……我电话刚才串音了，也不知道谁在骂人。”</p>
方新亭忽略了上一句话，直接问：“是什么仪器？”</p>
“场发射扫描电子显微镜，小角X-射线散射仪，红外.拉曼光谱仪……也就这三种吧，主要是我实验室的外汇额度低，要不然就多买点了。”荆都教授抱怨起来。</p>
“这都是日本的？”方新亭一下子明白了，“教授，您怎么知道亨利先生要在六月底去日本了？”</p>
荆都教授憋着笑：“我的学生好几个长年在你学校的实验室里，你说我怎么知道的？”</p>
“也不让你白帮我，我搞了一点海拉细胞，送你点。”</p>
“这可是宝贝，谢谢教授了。”方新亭立刻表示我愿意帮你这个忙。</p>
荆都教授呵呵地笑：“一会，我就去找华老。”</p>
“那麻烦您了。”方新亭再次道谢。</p>
“谢什么谢？再把我卸零散了。”荆都教授开了句玩笑，挂了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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