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顾行舟！</p>
程吟玉悚然一惊，下意识去咬他的掌心。</p>
他却早有防备，将她的嘴捂得更紧。</p>
“气性愈发大了，”顾行舟哼笑一声，“离开一日而已，连本王都敢咬了。”</p>
程吟玉呜呜地喊了两声，试图引起霜影的注意。</p>
“这个时候，沉霄大概已经将她迷晕了。”</p>
顾行舟淡淡开口：“你真是好大的本事，门外竟还有四个侍卫。”</p>
终于意识到他已经完全掌控局势，程吟玉不再挣扎。</p>
顾行舟顺势松开了她，坐到主位上。</p>
掌心一片滑腻，他情不自禁地捻了捻。</p>
一日未见而已，为何他觉得她的脸更娇嫩了些？</p>
不同于他放松的姿态，程吟玉警惕地贴墙而立。</p>
屋子背阳，屋里也并未点灯，一片昏暗里，她连他的轮廓也看不清。</p>
“王爷有事吗？”</p>
顾行舟打量着她防备的姿态。</p>
“阿玉，本王说过要与你单独谈一谈，若是你昨日答应了，今日便不会有这一遭。”</p>
他的语气还算平和，但是程吟玉却不敢放松警惕。</p>
“没什么好谈的，”程吟玉咬了下唇，“我已经想好了，不管王爷说什么，我的想法都不会改变。”</p>
“我？”</p>
他低笑一声：“这就是你对待本王的态度？”</p>
程吟玉抿了抿唇，改口道：“臣女已经归家，与王爷再无瓜葛。”</p>
顾行舟攥紧了手，这个字眼比“我”听着还难受。</p>
仿佛他们变成了再疏离不过的陌生人，改日遇见，只能行礼之后转身离开。</p>
“不许说臣女！”他压抑着怒气。</p>
程吟玉吓了一跳，有点委屈地问：“不然怎么自称？”</p>
顾行舟恍惚了一瞬，这样娇甜的声线，像是她躺在他的怀里撒娇。</p>
可是她离他这么遥远，甚至不敢靠近他。</p>
“你依然是本王的侍妾，”他声音很沉，“自然要自称妾身。”</p>
只有这样，他才能找到一丝她与他的联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