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帕顿离开时，一路遇到许多员工，每个人都似有若无地带了些慌张，定在原地跟冯芜问好。</p>
接连几个人的被开，像是一种风向标，任谁都懂了眼前这位软萌女孩子对自家老板的重要性。</p>
厨房阿姨心有余悸，跟旁人聊天：“幸好我一视同仁，对谁都有礼貌，才没一不小心得罪老板娘。”</p>
“你是一视同仁？你分明是发现了。”</p>
“发现又怎样，”阿姨理直气壮，“楼上那几个没发现？他们明知道，不也照样说人家坏话，还不是自视甚高。”</p>
这点倒是没说错。</p>
从电梯里出来时，冯芜晃晃傅司九的手，别扭道：“他们怎么不跟你这样打招呼？”</p>
见面打招呼就罢了，但每个人都是先跟她问好，几乎把傅司九给忽略了。</p>
“都是聪明人，”傅司九目不斜视，扣紧她手，往大门口走，“知道老板娘开心了，老板什么都好说。”</p>
“......”</p>
经过一楼时，恰好碰见两三个女人簇拥着冉月，应该是在告别。</p>
冉月站在中间，怀里抱着纸箱，眼睛红通通的。</p>
傅司九旁若无人，他从不在乎无关紧要的人和事，倒是冯芜往那边看了一眼，刚好与冉月的视线对上。</p>
停了两秒，冯芜无波无澜地收回视线，她自认为仁至义尽，并无任何愧对。</p>
若冉月在她来用餐的第一天就停止这种行为，就不会有后面被开除的结果。</p>
喜欢，也需要边界。</p>
回阑玺途中，冯芜坐在副驾，手指勾勾身上的毛衣，又扯扯珍珠白阔腿裤，咕哝道：“我是不是该打扮下。”</p>
她每天都要去甜品店，衣着以宽松舒适为主，到店里一条消过毒的围裙一穿就是整天。</p>
极少有打扮的机会。</p>
闻言，傅司九冷不丁笑了，他精致的下颚敛着，笑的痞腔痞调，一瞧就不像好人。</p>
“......”冯芜面无表情，“你笑什么笑？”</p>
傅司九毫不收敛：“打扮呗，冬天大衣、夏天吊带，我看你是想上天。”</p>
“......”</p>
“天冷了，”傅司九一股无名火，“以后羽绒服套上，再给自己冻到哆嗦...”看他不治她。</p>
然而话没讲完，冯芜上半身倏地探了过去，两只冰冰凉的手不假思索从他衣摆游移进去。</p>
傅司九“嘶”了声，把车拐进私人车位，熄火。</p>
女孩子手凉的跟块冰似的，一路的暖气也没给她捂热。</p>
傅司九隔着衣服摁住她手，咬牙：“还敢把罪证交上来。”</p>
冯芜嬉皮笑脸，一点不怯他，几个柔软的手指头在他腹肌作乱：“你再凶，让你好看！”</p>
“......”傅司九睫毛垂下，耐人寻味，“热吗？”</p>
冯芜点头，笑嘻嘻的把手掌摊开，牢牢贴住他坚硬的肌肉。</p>
傅司九：“还有更热的地方。”</p>
“......”</p>
傅司九：“要试吗？”</p>
“......”</p>
沉默。</p>
车内寂寂，耳畔秫秫声明显，不知哪里来的白噪音。</p>
冯芜眼睫簌了几簌，居然反常的没移开，指腹试探着，弹钢琴般，一寸一寸往下。</p>
“......”傅司九呼吸乱了，他只着单件衣衫的胸膛起伏，嗓音又低下去几分贝，“别闹，收不了场啊。”</p>
冯芜下移的手倏然顿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