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车停进阑玺车|库，冯芜摸摸冰凉的小腹，这个月例假不大准时，家里卫生棉也没了，既然还没上楼，她打算去小区内24小时营业的自助便利店买两包。</p>
便利店灯火通明，冯芜选完东西，结账时瞄见柜台里的烟。</p>
脑海中不由自主浮出晚上男人唇角的烟，她这辈子基本没有叛逆的时候，从不知道背着父母抽烟是什么滋味，乖巧听话地走到了今天。</p>
冯芜随手扔了一盒进购物袋。</p>
反正她也不懂。</p>
从便利店去她所在楼栋的电梯间时，冯芜手机响了几下，大约有人给她发了信息。</p>
一直到台阶前，冯芜才掏出手机点开。</p>
是邮箱信息。</p>
这邮箱她许久不用，一直都当成垃圾广告回收站。</p>
可信息名字古怪，冯芜停在台阶前，指尖在屏幕上敲击几下，点开。</p>
压缩包打开后，里面是一串的语音。</p>
没等她研究清楚，语音自动播放——</p>
“谈个恋爱而已，以为我会为女人要死要活啊。”</p>
男人声音磁沉好听，是冯芜最熟悉的样子。</p>
语音还在继续——</p>
“既然你想用女人伤我，那我就顺势而为呗，装一副深情的样子给你瞧。”</p>
“我演技不错吧，瞧瞧，多少人信了。”</p>
还有伍全悲愤绝望的骂声——</p>
“你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冯芜，就为了把我引到这里？”</p>
“冯芜自己应该都想不到，你护她，疼她，为她去划张瑶的脸，全是在做戏给我看！”</p>
“哄一哄女人就能达成目的，没有比这更值得的，天下女人都该祈祷千万别再碰见你，血液中全是薄情，全是利用！”</p>
夜风从耳畔刮过，温度骤凉。</p>
冯芜脸色发白，唇瓣没有血色。</p>
语音播放完，手机屏幕不知何时自动熄灭，漆黑的玻璃映出她湿漉漉的双眼。</p>
手中购物袋发出一阵轻微的窸窣声，冯芜无知无觉，呆怔地站着。</p>
仿佛过了很久，有脚步声渐渐靠近，不知是哪户邻居这么晚才归家。</p>
下一秒。</p>
方才语音中出现的男人好似从邮箱中跳了出来，声音也真实地落到耳畔：“怎么站这里？”</p>
冯芜迟钝地抬头，迷蒙双眼径直撞进男人狭长的眸中。</p>
“......”傅司九皱眉，端详她，“怎么了？”</p>
他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这味道冯芜在金艾纱那里闻到过。</p>
“例假提前了？”眼尾余光瞥见她购物袋里的东西，傅司九细了细眼，先是担心，后又生起两分愠怒，“你敢买烟！”</p>
冯芜屏息，很轻的声：“你矮点。”</p>
“......”她模样太过古怪，傅司九摁着火，弯腰，平视她，“别以为我现在没法管你，你就能上天...”</p>
不等他训完，冯芜抬手，用足了力气，狠狠一巴掌扇在他脸颊。</p>
“啪——”声音清脆。</p>
傅司九懵了，偏着脸，沉默两秒，喃道：“我|操！这是专程守我呢。”</p>
他都没来得及找她算账，敢在外面宣扬他不行，她试过没，就敢信口雌黄。</p>
不知道他脸痛不痛，反正冯芜手痛得很，在半空甩了甩，一声不吭拎着购物袋进电梯间。</p>
“喂，”傅司九舌尖顶腮，气笑了，“是不是还得我给你揉啊？”</p>
冯芜倏地驻足，头一次明显地排斥：“你坐你自己家的电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