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了应该可以佩戴助听器之类的吧，”夏眠说，“说话的话以后也可以慢慢学。”</p>
周燃说：“那就要看她家里的意思了。”</p>
夏眠应了一声就没再说话了。</p>
小小的厨房里就只剩下水流声。</p>
她把口哨糖抵在舌尖上轻轻吹了两下，没动静，她发着呆望着周燃手里的锅。</p>
那锅真白，上面还带着青色的血管，被水一冲，水珠从上面滚落…</p>
那锅真好看。</p>
夏眠想。</p>
她抵着糖用力一吹，没吹响就算了，嘴里的糖突然被顶了出去，一个弧度飞速滑落，啪嗒一下砸在周燃的手上，随后掉进了锅里。</p>
空气寂静了几秒。</p>
周燃看着锅里突然飞进来的糖，回过头看了看身后的夏眠。</p>
姑娘人麻了，呆呆地看着周燃。</p>
水龙头还开着，水流哗啦哗啦地冲着锅，那颗糖就飘在上面，顺着锅沿来回转着圈。</p>
周燃看着她：“我请问呢？”</p>
夏眠尴尬一笑：“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p>
周燃把那颗口哨糖捞出来扔进垃圾桶里：“不会吹就别吹，当什么豌豆射手。”</p>
“我是豌豆射手那你是什么？”夏眠反驳道，“你是大头僵尸，拿根小针对着人扎的那种。”</p>
她歪着头吐着舌头，弓着背做出一副“僵尸”状，举着手道：“扎扎扎的那种。”</p>
周燃看着她突然来的这一段笑出声，索性直接转过身靠在台子上看她表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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