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希尧：巧你妈！</p>
但是他得沉住气。</p>
“沈总，如果你硬要把这个时间和那件事联系起来，也太牵强了吧？人家就不能正好在那个时间休学吗？”</p>
沈知节又笑：“你看，你这反应又错了。”</p>
齐希尧肺都快气炸了。</p>
沈知节继续道：“正常人看到这个巧合，应该跟着感叹一句，真的好巧啊。”</p>
齐希尧：行，你这么玩是吧？我不说话！不说话了行不行？</p>
于是，他抿紧了唇，一言不发。</p>
沈知节也不在意，手里的动作继续。</p>
鼠标轻点，又发了几张图片。</p>
图片在屏幕上放大。</p>
是穿着快递员制服的齐希尧，出现在星海公寓小区内。</p>
也不知道是用哪种焦段的相机拍摄的，近景，远景，面部细节，拍摄得清清楚楚。</p>
沈知节语气轻松地说：“好巧啊，我家保姆也住这个小区呢。”</p>
齐希尧继续装哑巴。</p>
他算是明白了，在沈知节面前，说得越多，漏洞就越多。</p>
只要是他咬死不承认，沈知节就拿他没办法。</p>
沈知节将这些照片一一发送完毕，悠闲地靠在椅背上，脸色轻松。</p>
“齐希尧，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拿你没办法？”</p>
齐希尧干脆将脸转向一边，不去看他。</p>
沈知节笑得更开心：“我根本不需要你亲口承认，你的话并不重要，我也没有指望从你口中套取什么有用的信息。”</p>
“那你还找我干嘛？”</p>
“我只是想欣赏一下你生气的样子。你不开心，我就开心了。”</p>
砰——</p>
齐希尧砸桌子：“沈知节，你到底想怎么样？！”</p>
沈知节耸肩：“我能怎么样？一张亲子鉴定报告就能搞定的事，能有多难？这事儿你办过，你最熟悉了。我今天找你，就是想请教一下，哪家鉴定机构比较权威？你上次是在哪家办的来着？”</p>
齐希尧凉了半截的心，终于凉透了。</p>
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生生把自己坐成了静止画面。</p>
半晌后，才又开口。</p>
“沈知节，你不要恨她，不要伤害她，求你。我设计你的事情，她并没有参与。她去沈家，不过是想见自己的女儿。从头至尾，都是我的错。你放过她。”</p>
沈知节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齐希尧，你以为我会伤害她？”</p>
齐希尧眉头拧得死紧：“你不会？”</p>
沈知节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独自陷入了沉思。</p>
“如果你这么觉得，她一定也会这么觉得。因为她觉得我恨她，会伤害她，所以在我面前一直藏头露尾，小心翼翼。我总算明白了，她为什么一直那么怕我，每次见到我的时候，连大气都不敢出。”</p>
像一只被吓坏的小兔子。</p>
“……你这个可怕的家伙，谁会不怕啊？老子就算计了你一回，差点被你搞到家破人亡啊有没有！”</p>
“没有，你这个描述与事实不符，你没有家破人亡，我留着齐家还有用。”</p>
“那我谢你八辈祖宗！”</p>
话已经说开，事情已经挑明，齐希尧终于不用装哑巴，直接把仇恨拉满，狂暴输出。</p>
沈知节对他的粗口充耳不闻，脸上依然是沉思之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