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晚笙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握了握。</p>
没想到第一个说出这种话的人，竟然会是陆云深。</p>
不愧是前世，对她最好最无私的男人。</p>
“真是……凑巧了。”聂晚笙轻声说道，“眼睛相似的人，世界上多了去了。”</p>
陆云深摇头：“不，很少。”</p>
“我觉得，是陆律师太过思念故友了。”</p>
“思念？”陆云深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不，从佳梦死后，我一直都是在怪她，怨她……甚至是，恨她。”</p>
聂晚笙的内心仿佛被重重一击！</p>
学长他……恨她！？</p>
“恨她就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没有好好的活下去。恨她明知道自己生完小启之后，活不过二十六岁，却还要生下顾雪漾……”</p>
“我甚至恨她，都没有让我见她最后一面！”</p>
“她就这么走了，让小启成了没有妈咪的孩子，让雪漾至今下落不明，让在意她的人就此心寒乃至心死……”</p>
“她有没有想过，活着，才有希望？”</p>
“所以我拒绝参加她的葬礼……哪怕顾承离亲自来请我。”</p>
聂晚笙嘴里满是苦涩。</p>
难怪在葬礼上，她没有看见陆学长。</p>
他在怪她。</p>
“对不起”三个字在嘴边盘旋，却又咽下去了。</p>
说了又有什么用？</p>
何况，她现在说，有资格有身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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