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忆了一遍。”顾承离的声音哑得不像话，“心脏又被凌迟了一次。”</p>
很痛，痛得微微呼吸都是一种错。</p>
白娴雅的手轻轻的搭在他的手背上。</p>
“难怪，你看到我的时候，会那么的震惊，失措。一切，都是因为她。”</p>
“嗯。”</p>
“逝者已矣，你也节哀。”</p>
顾承离低头，看着她搭上来的手。</p>
他没有动，她也没有拿开。</p>
“白娴雅，”顾承离咬字清楚的喊着她的名字，“我现在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p>
“什么？”</p>
“天亮之后，离开，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就当你没有来过海城。或者，留下来， 陪在我身边。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你不愿意的事情，你是自由的。”</p>
放她离开。</p>
或者，永远的留下她，成为他的一丝慰藉。</p>
“这座别墅太大太空了……”顾承离嘶哑的说道，“需要一个女主人。她回不来了，但如果有你，也许会有不一样的热闹。”</p>
“我……”</p>
“你可以好好考虑，不用现在给我答案。”</p>
白娴雅点点头：“好，我做出决定了，再告诉你。”</p>
“嗯。”顾承离往沙发上一靠，闭上眼睛，“小启和雪漾，也需要一个人照顾。”</p>
聂晚笙走了，连两个孩子都扔下了，如果有白娴雅，小启会不会开心一点。</p>
毕竟，这是和他妈咪一模一样的脸。</p>
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p>
顾承离本来只想休息一下，但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p>
白娴雅拿了毛毯，轻轻的盖在他的身上。</p>
她望着男人俊美的容颜，棱角分明的下颌……</p>
很帅。</p>
她想，又帅又有钱，还专一深情的男人，那个苏佳梦，真是幸福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