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撕开了姚素兰最后的遮羞布。</p>
她是偏心。</p>
她是双标。</p>
但是，只允许她才有，妹妹要抢她的丈夫，那是不要脸，是狐狸精，是荡妇，是贱人。</p>
她说什么都不会把自己的丈夫，让给妹妹。</p>
但是——</p>
如果是小儿子喜欢上大儿子的爱人，她却会理所应当的让大儿子来谦让。</p>
为什么呢？</p>
因为，老大活该是牺牲品。</p>
姚素兰看着一点点将她当年的事情，抖落出来的大儿子，在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已经没有半分愧疚和母子温情。</p>
有的只是恨不得上前掐死他！</p>
但是，对方长大了，已经不可能让她，像是当年那样随意对待了。</p>
她擦了擦眼泪，眼角的皱纹越发深刻了几分，“我就算是在不好，也对你有生之恩，我用这个来换。”</p>
“换你把陈美娜，让给你弟弟。”</p>
撕破脸后。</p>
所有的一切都被摆在台面上，用利益，用恩情，用孝道来置换。</p>
像是菜场的交易者，钱货两清。</p>
但菜场的交易者，或许不会这么卑劣。</p>
因为交易本身只是钱和货的置换。</p>
遵循公平自愿平等的原则。</p>
而姚素兰不是，她将十月怀胎，她将孝道包装为商品，用来逼迫大儿子强行，把自己最喜欢的人交换出去。</p>
赵向锋的心已经冷成了十二月的冰棱，又尖又利，在这一刻。</p>
他甚至连母亲都不想喊了。</p>
他只是安静地看着对方刻薄的样子。</p>
这让赵向锋有些恍惚，他童年的记忆里面，母亲一直都是优雅的，直到那天晚上丈夫辩驳，小姨以死证清白之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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