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相府嫡女，姜中正怎会如此干脆就要她的性命。</p>
“是你太不懂得人性。”姜暄和语气淡然。</p>
“就如同杨淑仪性子高傲却为了争宠不惜说谎，我分明也是相府的小姐却自小活得还不如一个下人。这世间万事并非所有都讲究个道理，如此，便也没有想不通的事情。”</p>
“春月，这些你应该清楚才是。”</p>
她微微抬眸，意味深长看向春月。</p>
“还是你聪明些。”</p>
春月叹了口气。</p>
“若不是有你在，我还不知道何时能够报仇雪恨。”</p>
“你这般聪明，即便没有我，也能寻得到办法。”姜暄和朝她笑了笑。</p>
世上不可能有两个敏妃娘娘，姜元敏的下场注定与那些横死的宫人一般，尸体被丢弃在后山，无人在意。</p>
是夜。</p>
万籁俱寂。</p>
养心殿内灯火通明。</p>
“这姜暄和当真心狠手辣，杀了姜元敏不说，还故意让姜家夫人看见。”</p>
裴思远跷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啃起苹果。</p>
“是姜家人先惹的她。”</p>
慕容峥双手背立，面向窗外。</p>
院内墙角处，一株红梅盛开得灿烂。</p>
“再是怎样，叫一个母亲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惨死，还要她强忍悲痛，装作不认识。还是太过分了。”裴思远摇了摇脑袋，对姜暄和这种行为表示不赞同。</p>
“那倘若那秦良玉也是这样对她的呢？”慕容峥缓缓开口。</p>
“你怎么知道？”</p>
“朕猜的。”</p>
“……”</p>
裴思远看着慕容峥，只觉得无语。</p>
“不过，一名女子能有如此胆魄和心计也是难得。”</p>
一码归一码，他虽觉得姜暄和此事做得不应该，但也觉得她厉害。</p>
“那是自然。”</p>
慕容峥挑了挑眉头，随即转过身。</p>
裴思远白眼恨不得翻到天上去。</p>
“说起来，朕这几日做梦愈加频繁，昨天夜里甚至还梦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