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的脸上，始终带着那抹淡淡的笑意。</p>
“毕竟没有您，就没有现在的我。”</p>
他微微侧头。</p>
“余叔。”</p>
“是，”</p>
余叔将拿在手里的雕花长盒，双手捧到了傅老爷子的面前。</p>
傅老爷子凝眸看了司南片刻，才缓缓开口。</p>
“老杨，收下吧。”</p>
杨叔当即会意，从余叔手里将长盒接了过来。</p>
随即，取出里面的东西。</p>
是王羲之的书法真迹。</p>
傅老爷子十分钟爱书法，尤其是行书。</p>
对王羲之的作品，更是颇有研究。</p>
自然一眼就看出了这份礼物的价值。</p>
见状，一直没有说话，作壁上观的赫延挑了挑眉。</p>
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似笑非笑的看着司南。</p>
“谨成说的没错，司南的确很擅长揣度人心。”</p>
如果不是五年前的事情，他很有可能会成为傅家仅次于施晏的人物。</p>
可惜，错了就是错了。</p>
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如果这个选项。</p>
赫延收回了目光。</p>
“心意我收下了，”</p>
傅老爷子看着司南，沉声道。</p>
“你走吧，傅家的门以后你不要再来了。”</p>
这是对司南最后的警告。</p>
当然，也是给他的唯一机会。</p>
“老爷子，”</p>
司南手臂用力，吃力的撑着虚弱的身体想要离开轮椅。</p>
“我这次回来，就没有打算走。”</p>
“先生，”</p>
余叔要上前帮忙。</p>
“不许碰我，”</p>
司南低沉呵斥。</p>
余叔只好停住脚步。</p>
“老爷子，”</p>
司南整个人从轮椅上跌下来，跪在傅老爷子面前，清俊的脸上满是细汗。</p>
“五年前的事情，是我错了，”</p>
他脸色苍白，跪着的身形却依旧挺拔。</p>
“我辜负了傅家的养育，辜负了您的栽培，辜负了施晏的信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