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小姑娘苍白的小脸，周院长没有再提起，那些让她伤心的旧事。</p>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不提了，看你现在不是挺好的？放心吧，老爷子肯定也会和你一样，挺过这一关的。”</p>
“爸！”陆行之带着程伽罗从办公室一起回来，“手续都办好了，我先送您回去补补觉。”</p>
明天，父子二人要一起上手术台。</p>
周院长毕竟上了年纪，又刚从外地回来，需要休息一下养足精神。</p>
江芙和程伽罗要送，周院长忙着拦住两人。</p>
“自己人，不用这么客气。”</p>
父子二人离开，程伽罗转身走进开水间。</p>
将从陆行之那拿来的方便面泡好，捧到江芙面前。</p>
“从行之那帮你偷来的，快吃吧。”</p>
江芙垂着脸，没出声。</p>
“不想吃面啊，我出去给你买点别的？”</p>
江芙抬起脸，红着眼圈瞪着他。</p>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p>
“告诉你什么？”</p>
“我中毒的时候，你就在燕京。”</p>
程伽罗眉骨处轻轻一跳，捏着叉子的手指收紧。</p>
江芙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嘴里还有质问。</p>
“明明是你请周爷爷过来帮我看病，为什么要瞒着我？”</p>
程伽罗垂下睫毛，用叉子搅着碗里的面，语气轻描淡写的平淡。</p>
“我有我的原因。”</p>
“难道我连一句实话都不能听吗？”</p>
将面放到她手上，程伽罗站起身。</p>
“你吃点东西，我出去抽根烟。”</p>
“程伽罗。”江芙捧着方便面站起身，“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p>
程伽罗脚步顿了顿，大步走出出口。</p>
抱着方便面坐回椅子，江芙挑起几根面塞到嘴里。</p>
“别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我会自己查。”</p>
……</p>
……</p>
第二天一早。</p>
程净思一家三口，早早赶到医院。</p>
就连佣人刘嫂，也和陈叔一起赶过来，还特意给程伽罗和江芙带来早餐。</p>
顾砚秋取出带来的水盆和毛巾，向程嘉木做个眼色。</p>
“嘉木，你去打点热水，给老爷子擦擦手脸。”</p>
程嘉木接过水盆，走进水房。</p>
洗手池前，江芙正在洗脸。</p>
看到她，程嘉木冷冷一哼，重重将手中的水盆扔在洗手池里。</p>
江芙取出纸巾，仔细擦掉脸上的水。</p>
“如果你还是个人的话，在老爷子身体恢复之前，最好把嘴巴管严点。”</p>
等程老爷子清醒后，她会向老人家负荆请罪。</p>
眼下，江芙不能拿老人家的生命再冒险。</p>
程嘉木皱眉转过身：“现在知道怕了？”</p>
“我只是提醒你而已。”江芙耸耸肩膀，“你说我和小叔在一起，你有证据吗？你是拍下照片，还是录下视频了？”</p>
程嘉木语塞。</p>
“可我不同，我手里你出轨的证据，要多少有多少。”江芙冷笑，“你觉得，经过昨天晚上你那场精彩的表演之后，老爷子是信你，还是信我？”</p>
“你！”</p>
程嘉木上前一步，抬起右手。</p>
“怎么，想打我啊？”江芙抬手指住自己脸，“好啊，往这儿打！等爷爷醒了，我刚好再告你一状。”</p>
对上女孩子的眼睛，程嘉木无力地垂下右手。</p>
“你是不是……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