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芙知道老人家刚恢复，需要多休息，站在窗边向他挥挥手，她转身来到陆行之的办公室。</p>
陆行之客气地请她入座，拿过一瓶矿泉水递给她，他安慰地向她一笑。</p>
“放心吧，老人家恢复得不错。明天检查结果出来，一切正常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p>
江芙一笑：“太好了。”</p>
“行了，言归正传吧？”陆行之抬抬下巴，“你来找我，肯定不光是为了老爷子吧？”</p>
和聪明人说话，不用拐弯抹角。</p>
江芙也没有再藏着掖着。</p>
“当然，我中毒昏迷的事，您知道多少？”</p>
“当时我还在队里，伽罗打电话让我帮他介绍医生，我就把我爸的电话给他了。后来我才听说，那家伙是从飞机上把人找回来的。”陆远之轻轻摇头，“这种事也就他能干得出来。”</p>
江芙生下睫毛，有点失望。</p>
“看来，我刚刚说的你都知道。”陆远之观察一下她的表情，“那我就告诉你一点，你肯定不知道的。”</p>
江芙好奇地抬起脸：“什么？”</p>
“你知道为什么他会离开部队吗？”陆远之抬抬左手，指指手腕，“队里不允许戴佛珠的。”</p>
江芙动容。</p>
之前，程伽罗对队里的时候，两人经常通信。</p>
从他信中的字里行间，她能感觉到他对那个身份的热爱，就如同她热爱着京剧一样。</p>
江芙怎么也没想到，他离开部队竟然是因为一条佛珠。</p>
陆远之垂眸，笑了笑。</p>
“当时，连首长都亲自出马和他谈，甚至给他放低要求，平常可以戴着，正式场合、训练时不要戴，你猜那家伙怎么说？”</p>
陆远之伸出两根手指。</p>
“不管谁说什么，他就是两个字——不行。”</p>
“他为什么要坚持戴着那串佛珠？”</p>
“原因我也很好奇，不过……”陆远之眨眨眼睛，“之前他从来没有这个习惯，你出事之后没多久，他完成任务重新归队，手上才多了那串佛珠。”</p>
“你是说与我有关？”</p>
“我不知道。”陆远之摇头，“这个谜底你只能自己解开。”</p>
“陆医生。”一位护士急匆匆推开门，“39床病人血压骤降。”</p>
顾不得江芙，陆行之大步冲出病房。</p>
江芙坐在沙发上，捏着矿泉水陷入沉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