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她安静得很诡异。</p>
眼神只平平无常地凝视着始终站在她面前的张智成。</p>
张智成也看着她。</p>
在李雪来做演讲的这段时间里，作为被主要攻击的对象，他甚至从始至终都没有转过头去看过他一眼。</p>
他只盯着叶空。</p>
盯着那双如开了摄像功能的机器人一般无机质却又无比清明的眼睛。</p>
落在那双眼睛里，会让人有一种在被神明观察的错觉。</p>
“我想起来了。”</p>
张智成突然道。</p>
却不是对着李雪来说话，而是看着叶空，一字一句道：“我想起来，我为什么会记得你……”</p>
这一瞬间，那个在夕阳下，站在路边，望向车窗内的眼神，与此时眼前少女的瞳眸重合起来。</p>
即便时隔多年，这双眼睛也依旧如此明亮寒冷。</p>
仿佛冬夜星子，寂静的悬挂于天，于黑夜中照见人性的幽微。</p>
可她不说话，只安静的照着。</p>
“我的确大错特错。”</p>
张智成继续道：“但这不能怪我低估了你——没有人会把只是远远一瞥的女孩放在心上，更没有人会将这个女孩当做可怕之人来防备和忌惮，何况这中间可是隔了七年。”</p>
叶空无动于衷。</p>
张智成似乎也无所谓，只道：“我只能说，不愧是才来玉洲半年就声名远扬的叶三小姐，可是……”</p>
他嘴角突然一翘：“虽然我愿意为你鼓掌，但我依旧要为自己澄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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