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p>
林心舟端着凳子凑上前，问得很认真：“我也有堂妹表弟什么的，一个个都可讨厌了，别说把我供起来，别把我当牛做马就不错了——你怎么能让这么多小孩把你当皇帝呢？这不合理啊！你是不是给他们下药了？”</p>
“……”叶空吸了口西瓜汁，还当真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才回答她，“可能，这个世界就是抖m比较多吧。”</p>
她漆黑的眼珠一偏，视线就落到了林心舟身上：“就像你一样。”</p>
林心舟：……</p>
“我就不该多问。”她默默把凳子挪了回去。</p>
“喂。”有人挤了挤叶空的胳膊，“那个，叶家那个货，已经在那儿长了很久的蘑菇了。”</p>
叶空循着曲雾示意的方向看去，果然是叶臻。</p>
他端着板凳坐在一间教室的门口，背靠着门，侧面对着他们，却显然一直在关注这个方向，见她看了过去，就立刻把头转开了。</p>
“跟个变态似的。”</p>
叶空听到曲雾鄙夷又跃跃欲试的语气：“要不要我去把他赶走？我拿扫把给他打一顿！”</p>
叶空凉凉看了眼曲雾：“上演变态间的自相残杀？”</p>
曲雾：……</p>
“省点儿力气吧。”叶空靠上椅背，任由椅子在风里摇摇晃晃。</p>
夕阳洒满眼皮，即便闭着眼也能看见橘色的光。</p>
在摇椅吱嘎吱嘎的晃动声，小孩们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周颂他们的聊天，以及簌簌的风声叶声里，叶空闭着眼说：“我现在，心情很好。”</p>
她喃喃的说：“什么都不想做。”</p>
这句很低很低的呢喃传进曲雾的耳朵里，让她微微一愣，神情也逐渐变得柔软甚至动容起来。</p>
她转头看了眼叶空，发自内心的露出一个笑。</p>
“好。”</p>
她轻声说：“那就什么都不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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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吃得很热闹，桌上也没有看见叶臻。</p>
只有孙院长指挥小志端着饭盒去了活动厅，叶空也当自己没看见。</p>
晚饭后，小草的父母又一次把叶空拦住了，絮絮叨叨说了好多话，最后的诉求还是希望叶空能帮他们劝劝小草，否则那孩子是半点要跟他们走的意思都没有。</p>
叶空无动于衷，垂眼看向男人放在身侧攥得死紧的拳头。</p>
女人跟着看了一眼，大惊失色道：“他是为了克制好叫自己忍住烟瘾！可不是要打人！他从不打人的！”</p>
男人看着她，闷不吭声的点了点头，沙哑的说：“烟瘾，很难戒，但为了小草我会戒的！”</p>
叶空笑了一下，从他们身边走过去了。</p>
“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让小草跟我们走！”</p>
女人的呼喊声从身后传来，少女却毫不理会。</p>
头顶火焰般的灯光迷离的落在她摇曳的裙摆上，却一点都不显得风情或娇媚，只叫人觉得冷冷的遥远。</p>
梦一样的触不可及，不可动摇。</p>
她走进了花之盒的夜色里，还有无数话想说的女人，却不知为何，再也不敢跟上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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