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晚定定的吐出这几个字：“紫罗兰。”</p>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老人总觉得她好像笑了一下。</p>
一个如轻烟般淡，却又如星光射出云层般明亮的笑：“是和蔷薇约定好，要一起去宇宙里流浪的好朋友。”</p>
“啊对对对。”老人心脏狂跳的说，“十一很喜欢这个画家嘛，叫什么不死妖来着，所以临摹了不少她的画。”</p>
涂晚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知道了。”</p>
她这样说着，小心翼翼又把那张纸压平。</p>
那是一树长在天空里的紫罗兰。</p>
彩铅的颜色已经变得陈旧，纸张也皱巴巴的，可当月色洒下来，那些繁盛的、怒放的花，依旧会泛起微光，粼粼如有风。</p>
而在花树下，一片柔软的白云里，有两个小孩正手牵手地睡着。</p>
涂晚把每一个纸团都展开了。</p>
它们有些是完整的画，让任何人来看估计都找不出它们惨遭主人废弃的理由。</p>
有些则是画都没画完，只留一个惊艳的起笔便被主人狠狠揉成一团丢掉了。</p>
涂晚把它们全都展开，再小心翼翼压平，整整齐齐地放到一起。</p>
直到最后一张也弄好了，她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又从兜里掏出一张手帕，反复把手指擦干净。</p>
老人眯着眼看着她的动作，突然问她：“你和十一是什么关系啊？”</p>
“……”涂晚愣了一下，放下手帕，思考了一会儿才浅浅一笑，“是不敢舔着脸说我们是朋友的关系。”</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