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皇后见他可怜,把他养在了膝下?”沈秋辞问。</p>
夏裳颔首道:“虽说皇后娘娘待三皇子也很好,但人哪有不偏心的?养着他好吃好喝伺候着对于皇家而言不算难事,但这立储一事,总归还是会偏心自己亲生子的。</p>
其实无论是三皇子还是四皇子谁被立为太子,皇后娘娘日后的身份都会更加尊贵,要是咱们能......”</p>
沈秋辞听出了夏裳话里的意思,意在让她刻意讨好皇后,来日的路也能更好走些。</p>
可沈秋辞却拂了她的好意,</p>
“旁人尊贵是旁人的事儿,咱们只管做好自己。父兄从前也是靠着自身本事得了皇上器重,并非是阿谀奉承拍皇上的马屁得了那样的荣光。人心相交讲究一个诚字,许多事算盘打过了头,反而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p>
夏裳意识到说错了话,略带歉意地垂眸道:</p>
“奴婢失言。”</p>
她看一眼铜漏,瞧着时辰已经接近子时,忙道:</p>
“奴婢去为姑娘铺床,姑娘今夜早些休息,明日一早还要入宫面圣,可不能耽搁了。”</p>
第二日一早,宫车就从侯府将沈秋辞接走了。</p>
负责接引沈秋辞入宫的,是跟着封公公的徒弟小安子。</p>
入宫路上,他一直都跟在宫车后面走着。</p>
直到宫车走过上京长街,即将从光华门入宫的时候,他突然加快了脚步走到宫车侧面,敲了敲车窗。</p>
“沈姑娘?”</p>
沈秋辞启开车窗看着他,“安公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