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辞并未向鬼医表明她的态度,</p>
她燃了室内的烛,借着幽幽暖黄觑着鬼医,似要将她看穿,</p>
“师父说你我皆是坦荡之人,可为何师父却不敢正视自己的心?”</p>
鬼医诧然,“何意?”</p>
沈秋辞道:“我少时任性,没少惹我父兄头疼。那时日日相见,从未想过相聚也会变成难事。后来我懂事了,却已与父兄天人永隔。</p>
我没机会陪伴在父兄身边,也没办法让他们知道我有多爱他们。可你不同。你和裴大人,原不至于像如今日这样疏离。”</p>
闻言,鬼医轻巧而笑,故作不屑道:</p>
“我与你如何能一样?当年我来上京,唯一的目的就是接近高门,盼着成功打入上京权贵的内部,为烛阴获取更多关于启朝的信息。</p>
我对丹阳侯从未有过爱慕之情,生下韫儿,也不过是我用来固宠的手段。我视启朝所有人为仇敌,与仇敌生下的孩子,我怎会在乎?”</p>
她字句掷地有声,仿佛皆是发自内心。</p>
可沈秋辞却只是微一挑眉,轻声道:</p>
“裴大人幼时,你丢下他一人在云城,你说从那之后再未见过他。可你方才又说他分得清是非黑白,更知道他为官所盼不在钱财,而是想为蒙冤者、受屈者讨回一个公道。</p>
你能知道这些,便说明这些年来你一直都在默默关注着他。甚至你根本就没有从他身边彻底离开过,是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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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