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宁如颂浅笑了一下,锐利的眉眼和缓下来,凸显了他那副好皮相。</p>
可贺玥从第一眼见到宁如颂时就明白,他是一个心脏流毒的坏坯子,谁真信了他矜贵俊雅的表面,那就离五脏六腑溃烂而死不远了。</p>
贺玥不回话,垂下眼睑,盯着床被上繁复的花纹,心里头还憋着一口消散不去的怨怼。</p>
宁如颂也没再问,他玉白修长的手指挑开贺玥腰间嫩青的系带,动作很轻,很缓,先将手指勾进去,然后往外拉散。</p>
贺玥蓦地用手撑着床榻,想挣扎,可是一只有力的手早有预料一般的按在她腰背中间,缓缓下压,她就轻而易举的被压制,任着衣裙散开。</p>
“孤还没如此的贪色。”宁如颂眸色黑沉,手头上速度不变,“孤只是查一查你身上还有伤吗。”</p>
他说的冠冕堂皇,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太过狎昵,贺玥自知反抗不了,也就趴着任他所为。</p>
他的手指很冷,贺玥时不时的打颤,最终冰冷停到了她的腰间。</p>
“倒像是掐出来的。”宁如颂嗓音平静的不像话。</p>
手就停到了那处,没有再动,然后握着她的腰,“说些话吧,莫要再使性子。”</p>
贺玥背对着宁如颂,瞧不清他的脸色,她秀美的肩胛骨微微颤抖,像是逃脱不得的振翅蝴蝶。</p>
“你可怜可怜我吧。”贺玥半晌吐出了这一句话,声线颤巍,“你总是如此可怕,我永远也揣摩不了你的心思。”</p>
宁如颂怔了须臾,将她调转了身子,发现她哭了,眼泪顺着往下流,滴落在锦被上。</p>
她姝色的小脸哭的粉和白都搅乱了,她总是有法子让人怜惜她,纵容她,这好像是她与生俱来的本领。</p>
宁如颂用衾被将她身子给盖住,稍压了些声,“你不需要揣摩,只需要听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