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祯：“我并没有授意，更没有亲口说过。这件事有点误会。”</p>
“什么误会？”</p>
便在此时，盛长殷回来了。</p>
她进了老夫人的院子，神色忐忑不安。</p>
“正好，阿殷也来了。”老夫人招呼她，“你来。你的晚饭，到底怎么回事？你跟你嫂子说了要减少份例菜？”</p>
盛长殷：“……”</p>
徐芳渡走过来，拉住盛长殷冰凉的小手：“姆妈，您别吓到了阿殷。”</p>
又轻轻拍了拍，“阿殷，你的乳娘每晚都来我这里拿酱肘子，说你饿得难受。你的份例菜少了一半。</p>
姆妈知道了这件事，有点生气。夫人这边呢，也说冤枉。到底怎么了，姆妈想问问你，你如实说。”</p>
盛长殷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再看徐芳渡，微微咬唇不语。</p>
“你有没有跟你嫂子说过要减少份量？”老夫人逼问。</p>
盛长裕静静看着她。</p>
盛长殷唯唯诺诺，半晌才摇头：“我没有。”</p>
老夫人大大舒了口气：“看看！”</p>
盛长殷半晌似鼓起勇气：“我没有叫乳娘去要酱肘子，也没有饿肚子。洪嫂每晚都给我做鱼汤面。”</p>
屋子里倏然一静。</p>
徐芳渡表情一变。</p>
盛长殷的乳娘站在旁边，原本最是镇定。但听到“鱼汤面”三个字，她脸上露出了浓浓的错愕。</p>
“……就是我练完了钢琴，洪嫂就给我和老师做鱼汤面。”盛长殷继续说，“洪嫂说，我的乳娘去告诉厨房，说我的份例饭菜要减半。</p>
这件事，洪嫂去问了大嫂，大嫂说她不知道。想要找我的乳娘问，到底怎么回事。我叫大嫂别问，因为我发现了一样东西，可能跟这个有关。”</p>
盛长裕原本有点烦躁。</p>
他刚从驻地回来，接到电话，叫他来趟老宅。</p>
他本不想来，但考虑到关乎他的督军夫人，也算是他的事。</p>
既然是他的事，他就可以明目张胆来找茬。</p>
——他倒是不排斥干这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