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亲切了。</p>
——宁祯想到这里，立马打消念头。</p>
不能轻瞧他。要是不小心惹恼了他，吃不了兜着走。</p>
“督军，多谢您送的汽车。”宁祯上前，把食盒放在书案一角，“早上我家里煮了腊八粥，您要尝尝吗？”</p>
“我们吃过早饭了。”盛长裕道。</p>
宁祯：“那我放这里，回头半上午当甜品吃。”</p>
盛长裕不说什么。</p>
他站起身， 取了衣架上的风氅：“去内院看看。”</p>
他穿着黑色长裤，足下皮靴。挺括硬朗的风氅一上身，方才那点温润荡然无存。</p>
这才是宁祯熟悉的他。</p>
宁祯跟着他往外走。</p>
督军府内院挺大的，一路走下来格外荒凉，处处都落灰。</p>
宁祯记得上次程柏升让她住到内院，盛长裕说：内院一时打扫不出来。</p>
不是拒绝她进内院，而是实话实说。</p>
苦寒腊月，内院草木也不十分凋敝，仍有不少长青的树木葱郁，落叶每日扫地，还是随着寒风铺撒小径。</p>
宁祯和盛长裕、程柏升三个人边走边闲聊。</p>
主要是程柏升说。</p>
宁祯认真记路，一直没怎么说话，还带了个小本子写写画画的。</p>
盛长裕不怎么开口，只有程柏升说错了，他才会纠正一两句。</p>
“……以前工匠造园子的图纸还有，回头拿给你。”盛长裕最后说。</p>
“好。没有图纸对照，我真记不住。”宁祯说。</p>
不知不觉，逛了一个多钟头。</p>
程柏升关心她：“宁祯，你脚走酸了吗？”</p>
宁祯：“没有……”</p>
“她是个练家子。”盛长裕接话。</p>
区区内宅逛一圈，不至于累到她，她又不是娇滴滴的深闺千金。</p>
宁祯：“不敢说是练家子。我的确习惯了早起时练一会儿拳脚，强身健体。”</p>
程柏升笑：“要不说你们是两口子，习惯都一样。长裕也练。”</p>
又说，“你们对打一回，看看谁的拳脚更厉害？”</p>
“我们耍拳给你看？”盛长裕瞥他一眼，“你当我们是猴？”</p>
“你怕输？”程柏升激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