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说的时候，并不知道后面的地上有青苔；而她的鞋底全是软泥，又是不经意退这么一步，她脚下打滑。</p>
宁祯有点身手的，慌里慌张、手舞足蹈了几下，把手脚的协调找了回来。</p>
她在慌乱中，扶住了盛长裕的胳膊。</p>
盛长裕托住了她的手臂，另一只手很自然环上了她的腰，将她扶稳了。</p>
哪怕他不扶，宁祯也不会摔一跤的。</p>
——她倒宁可摔一跤，也比落在他怀里好点。</p>
她急忙闪身出来，特意跺了跺脚，站稳了：“抱歉督军，地上太湿了。”</p>
“慢点。”盛长裕说。</p>
他再次朝她头顶伸手时，她没动。</p>
盛长裕取下来，是一片小绿叶子，卷曲着，十分像毛毛虫。</p>
“不用怕，不是虫。”他给她看。</p>
宁祯牵动唇角笑一下。又笑不出来，笑得十分虚假与僵硬。</p>
回到客房时，宁祯换下有点湿漉的裙子与靴，心里还是怪尴尬。尤其是他环住她的腰，触感仿佛很久都在。</p>
他好像用了很大的力气，箍了她一下；也可能只是男人天生的力气大，他随意扶了她。</p>
好半晌，宁祯那点不自在才消失。</p>
她在督军府住了三天。</p>
第一天看完了内宅，盛长裕下午要开会，一直忙到了晚上；第二天无公务，他想出门逛逛，宁祯陪同。</p>
他们俩又包了电影院。</p>
这次的电影，两个人都看懂了，还讨论了几句剧情，算得上圆满，不像上次那般糊里糊涂的。</p>
晚上又去吃饭、听戏。</p>
遇到了好几拨熟人。</p>
督军陪夫人出门的事，估计很快就传开了。</p>
这对宁祯很有利。</p>
第三天，盛长裕带着宁祯去看了家具。</p>
他问了宁祯的喜好，定了一个乳白色包铜角的双开门新式衣柜。</p>
“不是现货，督军要的话，我挣命给您弄来，明日送到府上。”掌柜的说。</p>
盛长裕没说什么，宁祯客气道谢。</p>
她这天下午回了盛家老宅，盛长裕亲自送她回去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