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裕神色一缓，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了点隐忍的笑意，一闪而过：“又瘦了？”</p>
“没瘦。掉肉挺难的，轻易瘦不下来。”宁祯道。</p>
盛长裕：“挺好，不用太瘦，也不用吸气。”</p>
宁祯立马放松了。</p>
肚子上并没有什么肉。</p>
盛长裕又问她，“最近家里都还好？”</p>
宁祯：“额……”</p>
“怎么？”他转过脸，视线直直落在她面上。</p>
目光很明亮。</p>
他似乎很用力盯着她看了眼。</p>
宁祯：“督军，要不过几日我再告诉您？您才回来，又是正高兴。有点小事，不过都在我掌控之内，您放心。”</p>
盛长裕正在克制自己体内躁动的情绪，很想要转移注意力。</p>
他宁可听一点糟心的事。</p>
“直接说。我不喜欢留事过夜。”盛长裕道。</p>
“是二姨太。”宁祯说。</p>
盛长裕：“她一天不闹事就浑身不舒服。我知道她什么德行，你直接说，我不会怪你。”</p>
宁祯：“督军，要不您先吃点饭？”</p>
繁繁惹的祸，宁祯觉得督军消化不了，会气炸。</p>
不如先吃饱喝足，精神愉悦了，再详谈。</p>
到时候生气，就只是生气，而不是混合着饥饿的情绪失控。</p>
“我是有点饿了。”盛长裕难得没有继续和她抬杠，很顺从应了她的话。</p>
他的确饿了。</p>
身体的角落，一种极力渴望什么的情绪，久久不散。吃点饭，填饱肚子，先把这种躁动安抚下去。</p>
车子开回了督军府。</p>
宁祯先下车，立在阳光下等着盛长裕。</p>
旗袍的暗纹，在日照下波光粼粼，越发衬托得她气质妖冶。</p>
盛长裕没再看她，阔步进了督军府，走得比平常快多了。</p>
宁祯落后几步，心里纳罕：“他到底是不是在生气？”</p>
第一次从他脸上，看到如此复杂表情。</p>
宁祯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憋尿了。</p>
因为，他有种坐立难安的隐忍，又要故作轻松。</p>
盛长裕直接去了洗手间。</p>
宁祯：猜对了！</p>
——我猜这事干嘛？</p>
她略微尴尬，先去餐厅坐下，吩咐副官与女佣上菜。</p>
待盛长裕洗了一把脸出来，餐厅已经摆满了肴馔。</p>
宁祯拿了一坛桂花酿、一瓶威士忌：“督军想喝哪个？”</p>
“桂花酿。”</p>
宁祯换了甜白瓷的酒杯，给他倒上；她自己喝青梅酒。</p>
吃饭时，两人没有交谈。</p>
宁祯胃口不错。看她吃得香，盛长裕也多吃了些。</p>
他们偶尔碰杯。</p>
两人吃得十分饱，宁祯放下筷子，盛长裕才放下。</p>
吃饱喝足，没有坐下饮茶，因为宁祯怕胖，提议去内院散散步。</p>
督军府内院修缮已经完工了，目前在做室内装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