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裕喝醉了,捧着她的脸夸她漂亮,宁祯还以为自己得到了他的赏识。结果她受伤,他除了去军医院发了一通脾气,再也不露面。</p>
江小姐生病,他又迁怒宁祯,甚至影射她与孟昕良不轨。</p>
宁祯与孟昕良接触,极有分寸,从未有半分过线。</p>
他真的信任过宁祯吗?</p>
“宁祯,你很好!”盛长裕猛然站起身。</p>
他怒到了极致,曹妈都怕他会打宁祯。</p>
他却只是阔步冲出去。</p>
宁祯一个人端坐,半晌没动。</p>
曹妈想要说话,宁祯摆摆手:“先这样吧,我明天还要去军医院拆线,不想听任何的话。”</p>
她上楼去了。</p>
盛夏炙热,一场风暴雨,解了烦人的闷,也把湖内荷叶、荷花打得凋零,清澈湖水变得浑浊。</p>
宁祯去医院拆线,伤口恢复很好。</p>
本就是小伤。</p>
雨后的下午,阳光还是炙热,可不闷了,有清清爽爽的风。</p>
宁祯回了趟娘家。</p>
她大嫂收拾妥当,明早乘船南下。一同的,有二十多口人:大嫂的几个陪房、忠心的管事,她的一双儿女与他们的乳娘等。</p>
浩浩荡荡。</p>
宁祯笑说:“我当年不到十六岁,一个人去留学,就拎了两只藤皮箱。”</p>
大嫂:“你是新派人,我是老派人。”</p>
“这是贬损我,还是自嘲?”</p>
“我以你是新派人为傲,也以自己老派而骄。”大嫂说。</p>
姑嫂俩都笑起来。</p>
大嫂要走,全家不舍。</p>
翌日清晨,一大家子人去码头送行,连老祖母都去了。</p>
快要上船的时候,金暖哭了:“大嫂,你到了发电报。想要吃什么,也发电报,我们叫人送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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