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姚云舒，要留下来放火，与三具尸体共处了两天。</p>
盛长裕说给宁祯听：“你三哥有点本事，也有点眼光。”</p>
宁祯：“……”</p>
书房内沉默了。</p>
宁祯想说句话，却实在不知该说什么。</p>
盛长裕静静抽烟。</p>
“……长裕，姚劭真的就这样死了？”宁祯半晌才问。</p>
盛长裕嗯了声。</p>
情绪复杂。</p>
有点释然、有点愤怒，也有点淡淡哀伤。</p>
姚劭把他过去的好，一笔抹净，盛长裕回想起当年的师徒情谊，全部变了味。</p>
一片狼藉。</p>
他死了，阴沟里翻船，死在他最看不起的庶女手里——他都没把自己的庶女当个人。</p>
他也许到死都想不到，小小女孩子能违背伦理，对他下手。</p>
“你节哀。”宁祯道。</p>
盛长裕苦笑了下：“我想抱抱你……”</p>
可五天没洗澡了，一身异味与烟味，怕她嫌弃。</p>
宁祯听了这句话，毫不迟疑扑进了他怀里，搂住了他的腰，略微用劲。</p>
盛长裕箍住她，没说话。</p>
拥抱很用力，彼此的体温透过衣衫传递给对方。</p>
盛长裕无法理清楚的内心，逐渐明朗。</p>
姚劭还是死了好。对盛长裕、对姚云舒母子仨，还有对姚劭自己，都是好事。</p>
他死了，尘埃落定，盛长裕心中好存留一点老师的美好。</p>
宁祯把他接回了摘玉居。</p>
盛长裕没心情和她亲热。躺在床上，与她闲话琐事。</p>
他对宁祯说：“宁策这次算立功了。只是不能拿到明面上讲。姚劭还有一些势力，他如今死了，恐怕有人狗急跳墙，一股脑儿拿宁策泄愤。”</p>
宁祯：“这些事，你考虑周全。不管是我还是宁家，都会听你的安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