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避不躲站在原地的望月祈笑容里带上几分诡异,“谁要稀罕一个封建余孽给的名分?”</p>
“血融。”</p>
望月祈的身形宛若融化的蜡像般融进忽然从固态变成液态的血海之中。</p>
几乎是话音刚落的下一秒,禅院直哉就猝不及防地被棘身断裂的枝节处,宛若瀑布般倒泻的血液劈头盖脸地淋了满身。</p>
“什么东西?!”禅院直哉用咒力加强身体,费力地抽动像是涂了一层厚胶水般粘住的胳膊和双腿。</p>
然而浇淋在他身上的液态血液却如同融化的蜂糖,粘黏地拉出糖丝,将禅院直哉拉拽进新一轮形成的血色旋涡中。</p>
“你这个——唔唔唔!”</p>
禅院直哉的骂声变为模糊不清的支吾声,张嘴就是味道奇异的半固态血液糊糊堵嘴,别说骂回去了,连术式情报公开都做不到,整个人像是被放进滚筒洗衣机里的衣服,转的他头脑发昏,四肢找不到着力点,只能跟着天旋地转。</p>
“其实我挺讨厌有病还硬要在我面前发病的家伙,”望月祈的身形在一簇血枝间凝实,叹息地抬了抬手,“毕竟我又不是兽医,不会给听不懂人话的猪看病。”</p>
她的身后,线条狰狞的血枝盘根交错,收敛了尖锐的棘刺,编织成一张藤椅,让望月祈可以舒舒服服地入座。</p>
“你竟然敢——啊啊啊啊啊啊!”</p>
愤恨的声音变成痛苦拔高的单音节。</p>
禅院直哉的瞳孔颤抖着,感受着剧痛从双臂和双腿上同时传来。</p>
钉穿他四肢的血棘抽出枝条,强烈地几欲令人呕吐的眩晕加上四肢传来的剧痛令禅院直哉在脱离血海的瞬间狼狈地跌倒在地。</p>
伤口处溢出的血液浸湿他的高专制服,晕染成更深的,铁锈味的色彩。</p>
“...居然是牛油果啊。”嗅着空气中血腥味的望月祈意味不明地看着再次被血线圈起,钓在半空的禅院直哉,“嘛,偶尔吃点素也不是不行。贡献一下你最后的价值吧。”</p>
她无害一笑。</p>
禅院直哉背脊一寒,还没反应过来望月祈的意思,对他虎视眈眈的血棘就一股脑地冲了上来,尖锐的棘刺划开他的制服,破开咒力的防御,刺伤皮肤,像吸血的水蛭一般贴在伤口处,开始吸收他的血液。</p>
禅院直哉:“!!!”</p>
观察室里,眼看着禅院直哉被望月祈当成人形血库抽血的乐岩寺嘉伸锐利的目光顿时盯向了东京校这边,嗓音沉沉地说道:“冥冥,立刻让你的乌鸦制止望月祈。咒术师的血液十分重要,决不能落入其他咒术师的手里。”</p>
夜蛾正道淡定地说道:“你在说什么呢乐岩寺校长,加茂家的赤血操术还不是要抽取自己的血液才能当作武器。望月的术式虽然不是赤血操术,但也是要通过血液发动的。她只是在给自己合理地增加战斗武器储备而已,我认为完全不需要阻止。”</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