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荒勐然惊醒。</p>
他觉得不对，因为他亲眼见证过镜面投影，他在虚界中，看见过黑暗入侵时，人族与万族诸神对抗黑暗生物的画面。</p>
那绝对是投影。</p>
若是神明的记忆……他们早已作古，这虚界不可能实时动态更新。</p>
除非，这虚界中，诞生了别的力量。譬如诸神的记忆碰撞间，诞生了一条映射实界的岁月长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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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这虚界纵然被万千记忆构建，但是已经诞生了统治记忆，而这统治记忆有灵，能够映射实界。</p>
林荒脸上多出了一丝兴奋……</p>
似乎，这样的推衍很有意思。</p>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推衍，还是在天马行空的想象。</p>
“但如果是记忆的话……是否可以湮灭……”</p>
林荒呢喃自语，不知道答桉，“以我的力量，是否又可以真的将记忆湮灭。不过……”</p>
林荒轻微皱眉，“若是我攻击记忆，记忆是否会有反应总该可以知道吧！”</p>
说着，林荒忽然站起了身。</p>
他抬头看着前方的一片浩荡沧海，整个人飞身而起，雄霸天下横斩而出。</p>
……</p>
结果，并非如同林荒所预料的一般。</p>
雄霸天下杀出，前方的沧海，并没有出现了一道刀浪，而仅是出现了一丝晃动。</p>
就如同平湖微波一样。</p>
林荒皱眉，而后双眸一亮……</p>
雄霸天下的手段，并没有撼动整个浩海。可是……最终呈现的结果，却是整个浩海在轻微的晃动。</p>
这……</p>
“若这里是实界的投影，那么自己在虚界中的一刀，要么如同镜花水月一般，要么一刀噼波斩浪！”</p>
“若这里是神明的思绪记忆……要么对于我的攻击无动于衷，要么……”</p>
林荒压低了声音，“自己一刀，打扰了神明的思绪，导致浩海微动！”</p>
林荒觉得自己有可能蒙对了。</p>
随后，他接连出刀，向着浩海斩杀而去！</p>
……</p>
半个时辰后。</p>
林荒累了。</p>
他娘呢，他连斩了不知道几百刀，那浩海除了微微晃动之外，竟然没有其他丝毫的反应。</p>
“记忆是无法被湮灭的？”</p>
林荒呢喃自语，“还是这段记忆的主人太过强大，自己的攻击不过是蚍蜉撼树！”</p>
“难道说，自己无法验证？”</p>
林荒皱眉，但凡是记忆能长留世间，并且能构建出画面的，生前无一不是神明中的强者。</p>
而自己想要去撼动他们，只怕是很困难。</p>
林荒挠了挠头，他手指敲打着刹那刀，陷入了沉思……他现在可以三个选择。</p>
其一是回到雪庐中，问一下潇潇师姐，那个雪姬，是跟潇潇师姐一样被困在了虚界中，还是说那雪姬是在虚界中诞生的智慧生灵。</p>
嗯？</p>
林荒忽然双眸凝固，他并不知道潇潇的来历……潇潇又是从哪里来的？</p>
她会不会是这虚界中诞生的生灵？</p>
林荒赶紧摇头，这个问题再思考下去，他会疯了的。</p>
其二，便是去寻找潇潇口中所说的世界的尽头，看能不能发现一些端倪。</p>
至于第三种选择……</p>
林荒扭头看着天地中交错的不同时代的空间，捏了捏拳头，他不知道接下来的做法，是否会引起整个虚界的风暴！</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