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瞪得溜圆，无尽杀意在酝酿，可此时的他，恐怕连一个七八岁的孩子都打不过。
他是一
个只剩下一口气的残年老人。
“还有……还有……”电话那端，心腹的声音百般犹豫，吞吞吐吐。
蔡友顺怒目圆睁，这一切在他看来，归根结底都是叶霄导致的，所以他对叶霄的恨意，支撑着他没有死去。
“还有什么……说……”
蔡友顺想要怒斥，可他的声音，却已经有气无力。
“还有就是……刚刚得到了一个消息……”
心腹的声音仍旧犹豫，不过片刻之后鼓足勇气，道：“刚刚得到消息，是关于叶霄的，他还有个名字，叫叶苍生，是当今战神殿主……”
“噗……”
电话那端话音未落。
病房里，蔡友顺口中喷射出一股血剑。
眸中本就快要消散的最后一缕希望，在此刻彻底黯淡。
叶霄，叶苍生，战神殿主！
报仇？
这还报个屁仇啊！
即便龙九夜答应他，帮蔡家报复，但以龙九夜的实力与权势，也难以撼动战神殿主。
“什么？”
旁边的蔡坤也竖着耳朵，听蔡友顺在打电话。
当他听清这些之后，气得当场惊呼一声，随后便是无尽悔恨。
他竟然不知死活，欺负到了战神殿主叶苍生头上。早知如此，那天就不应该出门啊。
那该死的叶霄也是，明明是当今战神殿主，出行的时候也不知道多带几个随从，流露出点大人物的架子，那样的话，借给蔡坤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凑上去找叶霄的麻烦。
“还有……还有……”
电话那端的声音，还没有停止。
蔡友顺躺在床上，他眼神涣散，气血在体内不受控制地冲撞，呼吸也越来越弱。
他已经失去了说话的力气，但能听到话筒中的声音。
只听心腹战战兢兢说道：“还有，消息表明，叶霄来自帝京叶家，是叶家的少主……”
“叶……叶家……”
蔡友顺喃喃自语，忽然癫狂，“哈哈哈哈哈……叶家……”
帝京七族同气连枝，但叶家的实力，隐隐是七族第一。
而叶霄不仅仅是战神殿主，更是叶家的少主。
这等级别的
存在，一声令下，就足以将巅峰时期的蔡家碾碎。
更何况，如今的蔡家已经分崩离析，自己身为蔡家顶梁柱，躺在病床上命不久矣。
一番癫狂大笑之后，蔡友顺的声音渐渐变弱，他目光涣散，喃喃道：“蔡家……没了……报仇，更是没有希望……”
说着说着，他声音越来越小，到了最后已经微不可闻，身体一软，生机全无，手机落在地上。
但蔡友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却仍然不甘心地瞪得溜圆。
“爷爷？爷爷？”
蔡坤见状，慌乱大叫。
但平日里对他最为疼爱的蔡友顺，却再也没有回应蔡坤。
“来人啊，快来把我带走，我不想跟尸体一个屋啊，快来人……”
蔡坤冲着门外大喝，却同样得不到丝毫回应。
守在病房门口的两名蔡家保镖，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离去，徒留蔡坤一人在病房里，竭斯底里地疯狂呐喊。
喊得救了，声音都变得嘶哑，如同狰狞的魔鬼一样。
即便是有好心人想要帮他，但听闻他是蔡家少主，曾经作恶多端之后，也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