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还好嘛，只是说让大家去欣赏一些作品……提高一下大家的艺术水平，然后也会根据一些自由创作给出收入，大家就发现自己做点手工，随便画点画就能赚到钱，没人工作了。”</p>
“得，水电没人管，衣食起居没人管，全都去搞那什么狗屁艺术了……从一些漂亮的画，到一些雕塑……再到更多，我们看都看不懂的玩意儿，最后……连树人这玩意儿都出来了！”</p>
他越说，脸色越差，身体也抖得越来越厉害。</p>
“没人管基本生活，那馆长就毛遂自荐……让一些奇奇怪怪的【艺术品】去管，等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小镇都变成了馆长的天下……只有人进来，没有人可以出去。”</p>
“我们举报过，投诉过，也有人骂过那些所谓的艺术品，但很快就被馆长说艺术造诣不行……再过几天，人都没了！”</p>
“就在两天，我走半夜的时候发现了……树人是活的，那些看不懂的奇形怪状的玩意儿全是活的！而且……那张脸，就是骂过馆长的人的脸！”</p>
“馆长说那些树人是医院停尸房的尸体改造的，实际上根本不是……他全拿人命去搞他的艺术去了！！”</p>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露出惊恐的表情，那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让他全身不受控制的战栗，让他咬紧了牙关被旁边的人提醒不要再说后也坚持要说出来。</p>
他希望有人能够知道真相破除现在的这种局面……这种，混乱的局面。</p>
言晃为了缓解气氛，开个小玩笑：“我还以为你们真的对这些所谓的艺术感兴趣？”</p>
人们面色难看：“一些漂亮的画我能理解……但是随便的乱涂几下，或者堆砌一些残忍的画面，我或许真的没有那么厉害的艺术造诣吧，我不懂这些。”</p>
“如果不是为了生存……谁愿意看这些狗屁玩意儿！”</p>
“犯恶心……”</p>
他一边说，周围的人一边继续劝他别再说了。</p>
“万一被人举报就完蛋了。”</p>
“你会被当成废品处理掉的。”</p>
那人也是意识到这个问题了，纠结片刻后还是选择住嘴，目光复杂的盯着言晃。</p>
言晃接收到目光里传达的信息，对此表示感谢。</p>
他又问：“如果被当成废品的话，会怎么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