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的嗓音严肃又温和,任何人都不难听出他话?语下潜藏着的真心。
“那就走吧?还在等什么呢?”
顿了顿,托尼没好气地嘀咕了一声,“一个一个说得?都这么快,搞得?好像我是独自跑走的胆小鬼一样。”
“没人会说你这?个。”
美国队长拍了拍钢铁侠的肩膀,安抚他道。
整个过程中,梅菲斯特一直默默听着他们的对话,直到这一刻,她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微笑。
黑暗太深沉,以至于没人捕捉到玫瑰大美人难得一见的展颜。
这?丝笑容也很快从她脸上消失,梅菲斯特定了定神,将手
摁在铁门上,朝里推去。
无数欲望丝带们在这一刻狂涌进门缝,形成了一张牢不可破的护盾,仿佛延时摄影下刹那间绽开的赤红玫瑰。
下一秒,一声近在咫尺的高亢惨叫从人柔嫩的喉管中迸裂出来。
鲜血溅了梅菲斯特一脸,当血液顺着她的睫毛向下滴落时,梅菲斯特下意识舔了舔唇角,被其中甘美的恶毒气味冲了一个踉跄,感到了一种久违的熏然欲醉。
—————和小丑一样,甚至含有比小丑还要纯粹的疯狂。
梅菲斯特:谢谢你,里世界.jpg
欲望丝带们则忠诚地反馈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在门刚刚打开时,一具身体就狠狠撞入了欲望丝带们组成的护盾,并在同一时间,被欲望丝带切割得体无完肤。
鲜血四溅,自以为是捕食者的动物刹那间变为食物链的最底层,呜咽着夹起尾巴逃跑了。
“那是个什么玩意?”
托尼离得?最近,还没回过神,就先被喷了一脸热气腾腾的血。
腥臭和铁锈味熏得他几乎窒息,他干呕了一声,紧紧抓住美国队长的肩膀。
在黑暗中,欲望丝带们贪婪地追着他跑了一阵,将他身上的血统统吞噬后,才恋恋不舍地回归了梅菲斯特的身体。
收回欲望丝带后,梅菲斯特听着那边钢铁侠气若游丝的抱怨,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
“给?你。”
黑暗之中,金发女郎的声音听上去永远冷淡镇定,托尼摸索着从她的手中接过东西,发现是一块柔软的布料。
“谢谢。”
他正要接过,金发女郎忽然轻轻摁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拿着那块布料,在他的脸上擦了几下。
托尼骤然呗摁住,拒绝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手帕丝滑柔软的面料就挨了上来。
他原本以为她肯定会擦不干净,但在被布料擦过时,脸上黏糊糊的血确实在一点一点消失不见,即使身上还糊着湿答答的血衣,但这?总比一开始要好上太多。
“呃…谢谢了。”
被人擦脸确实是件相当尴尬的事,但在这种状态下,托尼也没什么可挑的,只能含
糊的道一声谢。
金发女郎收回了手帕,平静地“嗯”了一声。
梅菲斯特:*悄悄一舔*
梅菲斯特:*开心到冒花花*
血液仿佛甘美又辛辣的酒水,滑入她的喉咙,三根被她并拢在一起作为“手帕”的欲望丝带舔饱了鲜血,高高兴兴地分散起来,每一根丝带都做好了再度捕猎的准备,静等着下一只自大的猎物朝着这?个方向撞。
这?里似乎是一块更大的活动场所,梅菲斯特的红丝带可以触摸到两边搁置的绿植,还有靠墙摆放、破败不堪的一排椅子。
在刚刚的惨叫过后,这?片区域忽然变得寂静下来,只剩下脚下黏腻的触感和浓重的血腥味———那是刚刚踉跄逃走了的精神病人所留下的痕迹。
眼睛们或许在窥伺,但他们已经不再那样急迫而疯狂————或者说,他们在估量着捕食的风险程度。
梅菲斯特纠结了很久,最终含泪抓住蠢蠢欲动的欲望丝带们,禁止它们去舔地砖。
有一根欲望丝带飘飘忽忽伸出,伸到角落里,捕捉到了空气中多出来的、血液流动的气味。
一张咖啡桌被固定在地上,而有人正静静站在上面,他紧贴着墙面,不停蠕动着嘴唇,像一只黑暗中的灰蛾。
当欲望丝带悄无声息准备缠绕上他的脖颈时,他忽然窃笑了一声,从桌子上嘻嘻哈哈地跳了下去,开始优雅而疯癫地垫着脚尖转圈,嘴里唱起歌来。
“然后她对牧师说,我死后会变成这?样吗?噢,是的!噢,是的,牧师说道,你死后就会变成这?样。”[1]
“娜特,这?是什么歌?”
精神病人歌喉嘶哑,还只重复其中的一段,“死”那个字眼被他咬得格外重,听得鹰眼一阵阵脊背发凉。
他一边感到牙疼,一边忍不住凑到娜塔莎旁边,低声问道。
“听上去像是一两百年前的东西。”
娜塔莎回答。
“……老天爷。”
鹰眼短暂地吸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1]注:文中出现的歌谣是《therewasaladyallskina
ndbone(从前有个皮包骨的女人)》的翻译版,是鹅妈妈童谣其中的一首,翻译作者佚名。
顺便一提,隔壁悉心饲养更新了。(敲锣打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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