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乾渊的确无意女色,甚至刚刚那些动作,都只为羞辱自己。
但这些都
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又没救得了二哥哥。
天色尚黑着,林枕棠回了房间,却是一夜未眠。
她束手无策,却也不?能就真的就这样坐以待毙,于是,天亮以后,林枕棠又拿出几百两银票,准备再去一次牢房。
哪怕今天见不?得二哥哥,她也要给狱卒给些银钱,她想着只要那些人得了好处,应该就不?会为难二哥哥。
今日亦是个艳阳天,于是林枕棠便又顶着大太阳,独身一人去了监牢。
这一路虽说有青鹊为她打着伞,却依然晒得她白皙娇嫩的皮肤微微发红。
不?过这模样,却是更动人了。
走了许久,终于到了监牢,林枕棠拿帕子扇着风,放缓了几分脚步,但还没走到跟前,狱卒看到是她,就开始赶人,“怎么还是你?又来做什么?!”
听到这语气,林枕棠咬了咬唇,但她依然努力微笑,“大哥,天气热,喝些清茶吧,小女子这里有些茶钱……”
听到这话,几个狱卒笑容色眯眯地,迎了上来,“怎么?林小姐想陪我们喝茶?”
“不?,不?是,”林枕棠赶紧退后几步,“我是出钱请几位大哥喝茶,就、就希望我哥哥他……”
这几个狱卒都靠着萧府,平日里胡作非为无法无天惯了,此刻看林枕棠面容清丽动人,竟然也敢调戏几句,“姑娘不?陪我们喝茶,那你哥哥我们怎么照顾呀。”
这话听得人恶心,林枕棠不?禁皱眉,青鹊赶紧挡在她身前,“你们做什么,我家小姐可是左相的长女!你们把你们的脏爪子收一收!”
“呦,不?就是相府,光听着骇人罢了,哪有我们忠勇侯府厉害呀。不?过这相府倒也不?一般,丫鬟好看,小姐更好看,我们这哥儿四个,你们两正好一人陪倆。”一个狱卒不?怀好意地笑,另一个马上道:“那我要小姐陪。”
“去去去,你哪配得上小姐?小姐该来陪我嘛。”
林枕棠难以置信地听着他?们这些污言秽语,半晌都回不?过神,她想怒斥这些人无耻下流,却又顾忌着哥哥。
见美人儿一副左右为难的模样,其中一个狱卒居
然忍不?住伸出手,准备着去摸林枕棠的脸。
但还没碰到林枕棠,就见剑光四射、鲜血四溅。
是贺乾渊。
他?手握长剑,身穿一件浅青色长袍,上面似乎有点点深浅不?一的猩红交错着,似梅开,似落血。
“脏东西。”贺乾渊砍下狱卒的一只手,然后便接过秦羽递来的帕子,带着几分厌恶地将剑上的血擦干净。
在场众人都惊呆了,其他几个狱卒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反了天了!敢在这儿杀我兄弟?知道老子是萧侯的人不?”
他?们说着就抽出佩刀,准备一起上来教训教训贺乾渊。
几把刀一齐对向他?,贺乾渊却是稳如泰山,他?分毫不动,只有身边的秦羽亮出一块令牌。
上面写着古朴苍劲的五个大字:骠骑大将军。
看到这几个字,狱卒们拿刀的手瞬间软了,几把刀叮呤咣啷地全部摔落在地上,但他?们也顾不上去捡,反而赶紧跪下对着贺乾渊不?住磕头。
而刚被砍断一只手的那个狱卒,更是率先晕死过去。
“放了林琛。”贺乾渊没有别的话,声音更是冷漠地没有一丝起伏。
“是是是,小的这就放!”虽然没有得到萧侯爷府上的吩咐,但是那是贺乾渊啊,就算萧老侯爷在这儿,他?也得放人!
只不过,他?们不是不知道贺乾渊是林府表亲,但是他们也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贺乾渊和林府那是有仇的,所以,贺乾渊怎么会帮林府这种忙?!
但是狱卒们不敢声张,大将军既然下了令,那他们还是赶紧去大牢里把林琛请出来。
林枕棠想要一起跟进?去,但她才走了两步,却见身前的贺乾渊回头瞥了她一眼。
那眼神冷酷且不?悦,林枕棠瞬间怕了,不?敢再迈出脚步,只能焦急地在原地等待。
等候的时候,林枕棠往前走了两步,她站在贺乾渊身边,小心翼翼地仰头望他?,“贺表哥……谢谢你。”
昨晚,她放下身段做出那样的事,却被贺表哥冷漠对待,她还以为,表哥不会管哥哥这事了……
还有刚才,若是那个登徒子真的在
光天化日之下碰到了她,那日后得有多少闲言碎语呢,她都不敢想。
听到这话,贺乾渊看她一眼,那瞬间林枕棠看得清楚,贺乾渊的双眸中依然有怒火。
他?面无表情,却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意,突然,贺乾渊毫无征兆地转过身,秦羽有些惊异,“将军?”
“回营。”
秦羽也不?知贺乾渊为何突然要离开,但他?也不?会问,只跟了上去。
剩下林枕棠看着贺乾渊的背影,百般不解其意。
贺表哥……是讨厌自己吧?他?一定?是讨厌自己,不?愿接触自己,不?然夜间时候,他?为何那样生气……
若是厌恶自己,那么,一切都就说通了。
林枕棠尚在思忖,却见秦羽折了回来,他?看上林枕棠询问地目光,坦然道:“刚刚那几个狱卒,将军命我杀了,一个不留。”
作者有话要说:一日五更,破了记录了,今天的我忍不住支棱起来!!
周天四月四日晚上9点照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