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冰冷无情,宋时娴听到之后,那眼泪瞬间就一滴滴滚落下来,看起来让人心生怜爱,“枕棠,你?别生气……将军,你?劝劝枕棠吧
,我真的是为了她好……”
“你?这哪是为了小姐好?!”
“就是!你?明明就心怀鬼胎!”
青鹊烟雀护主心切,都忍不住对宋时娴横眉冷对。场面一时间混乱起来。
但是,这期间,贺乾渊却一直没有说话。
他面无表情,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到贺乾渊这样,宋时娴暗地里冷笑了一声,心道得手?了。
但她面上却依然是红着眼圈的委屈模样,顿了顿,她又可怜巴巴开了口,“枕棠,你?过?去确实勾三搭四的,同多个男子皆不正当。但是,这有什么?不好承认呢?如今你?嫁了人,又确实一心对着将军,我觉得,将军知道了你?婚前的那些荒唐行迹,再对比如今你?安分?守己的现状,自然会感动的呀。我们表姐妹,我还能害你?不成呢?”
这话分?明颠倒黑白!林枕棠简直没有想到这个宋时娴竟然是这样的无耻,她冷冷一笑,“是,不过?是因为我不愿把你?引荐给表哥做妾,所以,你?此时是在报复我。再说,什么?表姐妹,我母亲去世的时候,你?们那样冷淡,我们早就不是一家人了。”
“哎呀,这话真让人伤心。”宋时娴拿帕子擦了擦泪,“我哪里有让你引荐在做将军的妾室,我、我不过?是仰慕将军,想服侍他罢了……”
说着,宋时娴希冀地看向贺乾渊,“表哥……不,将军……将军,娴儿不贪恋您位高权重,亦不在乎你?容貌美丑,不过?是敬仰将军战功赫赫罢了。其实,时娴心中亦有家国情怀,别人不理解,但我觉得,将军一定是懂我的……枕棠娇滴滴的,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
说到这里,宋时娴低垂眉眼,“所以,时娴愿意替将军分?忧,这不仅对将军好,对枕棠也好,毕竟枕棠年纪小,很多事情不周到,曾经又是那样、那样善于交际,恐怕无力侍奉将军。”
她一边说着,一边撩起长发,将自己的脖颈露出一小截来。
宋时娴自问自己容貌也不俗,勾引男子不过?手?到擒来。再者说,就算林枕棠长得纯真冷艳,但是等贺乾渊得知她曾经
是多么?狐媚的女子,想来也会厌弃她。
说起来,这世上光有貌美是无法成事的,还得有头脑啊。
枕棠啊,表姐实在是对不起你了呢。
此刻,宋时娴心中得意,她低着头等待贺乾渊的回应,却半晌也未等来哪怕一句话。
抬起头来,宋时娴发觉贺乾渊正冰冷地看着自己。
那瞬间,她的心咯噔一下。
还不等说什么?,突然,贺乾渊抬腿,对着她的胸口就是一下。
那一瞬间痛得难以形容,宋时娴只觉得腹部一抽,然后一口鲜血便喷涌出来,等回过?神来,她竟然发觉自己被贺乾渊一脚踢出几丈开外。
她头晕眼花,整个世界都是摇晃的,正想爬起来,却感到有人踩在她扶着地的手?上。
贺乾渊还未用足力道,就已经听见宋时娴筋骨碎裂的声音。
他面无表情,清冷隽秀,偏偏又带着不可言说的杀机与阴毒,“家国情怀?这东西,我可从未有过?。”
语罢,贺乾渊看向秦羽,“给我。”
秦羽颔首,然后拿过来一个盒子。
那盒子里面,是各种各样的刀具,刀的样式都不大,很是小巧精美。
贺乾渊没有仔细挑选,他随意拿过一把,然后对着宋时娴轻声一笑,“下辈子,一定得多长一条舌头啊。”
语罢,他捏开宋时娴的嘴,然后手上一用力。
那一瞬间林枕棠没看清楚,但是很快就有什么?东西应声落地,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条舌头。
那是宋时娴的舌头!
鲜血顿时流了一地,宋时娴几乎是连哼都没有一声,直接昏了过?去,生死不知。
看到这一幕,林枕棠和青鹊烟雀三人几乎都惊怔在原地,虽然这不是表哥第一次当着她们的面这样做,甚至当街杀人他也是有过?的……可是、可是这一次的手?段实在是……太吓人了。
贺乾渊却没什么?反应,他有些?嫌弃地扔开那把刀,然后接过?秦羽递来的白帕,细细擦拭自己的手?指。
秦羽低首,恭敬道:“这脏东西不该让将军动手,属下这便拖进私牢。”
“不仅她,还有
那个宋时鄢,也押进来。”贺乾渊漫不经心道:“交给卫稷,卫稷会知道怎么照顾他。”
“那是自然。”秦羽微笑。
听到这些?,林枕棠更是回不过?神来。虽然,此时表哥是为她出了气,但是她不知道,表哥当着自己的面处置宋时娴,究竟是不想听她诋毁自己,还是别人编排自己的那些事让表哥当了真,惹怒了表哥,故而?想要逐一收拾。
还有,在这一刻,林枕棠也发觉,不仅表哥残暴,表哥手下的人,包括看起来温润的秦羽,还有温和的卫稷,都非良善。
说不清是害怕还是什么?别的感受,林枕棠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好像被人施了定身法术一般,动不了分?毫。
特别是此刻表哥朝着自己走来,就更加令人恐惧。
只见贺乾渊神情淡然,步履缓缓。
他走到林枕棠身边,然后又轻柔拉过?她软绵绵的小手,“不是说要去礼佛?那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