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父女二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独处，程今墨的心里有些紧张，他倒是想说些什么，却又怕多说多错，这种心情比他第一次上班时见到领导还要紧张。
他知道如果他不走出这一步，顾唯一是可以一辈子都不理他的，这一路上她很可能一句话也不会说。
于是他轻声说：“上次的事情谢谢你，要不是你打电话过来通知我，我都不可能及时的做出回应，怕是要被人算计了。”
顾唯一淡淡地说：“您客气了，我当时打电话其实是存了点告状的心思，您从我的话里分析出了中间的关键处，那是您的精明，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所以真不用谢我。”
她这话里也不算带刺，平平淡淡的语气，但是程今墨听着却更加难过。
他记得他和顾唯一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找她问路，她就是个热情而又阳光的姑娘，现在两人却成了这样。
他轻叹了一口气说：“事情哪里是你说的那样，就你这性子，又怎么可能会做出告状这样的事情来？”
顾唯一笑了笑，没有接他的话。
程今墨如果要细说这一件事情的话，那么就会牵扯到程素素，一牵扯到程素素，那就会扯出他之前的错来。
他此时倒有些想向顾唯一道个歉，因为他是真的做错了，但是他一时间实在是拉不下这个脸来，因为他毕竟是顾唯一的父亲。
于是又是一阵静谥的沉默，司机小机专心开车，大气都不敢出。
又过了好半天，程今墨忍不住又问了句：“你外公外婆最近身体怎么样？”
“他们都挺好的。”顾唯一是典型的问一句答一句，让她多说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