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明远用力吸了口烟，身体倒在真皮椅背上。</p>
他恍了会儿神，才对小儿子说：“子齐，选太太只有一次机会。”</p>
薄子齐皱了下眉。</p>
薄明远又吸了口烟，他合上眼，唇边徐徐吐出烟雾。</p>
他的声音模糊不清：“你喜欢阮阮，是吧？”</p>
薄子齐没有出声。</p>
薄明远睁开眼，静静地看着小儿子……</p>
他哑声说：“我把帝景给了景衍！你从小就学了艺术，我知道你心里不服气。”</p>
“爸，说这些干什么？”</p>
薄明远拿手挡住眼睛，默了许久才喃喃开口：“爸是希望你们几个好的，景衍景瑟、你还有景媛都好好的。你们都是我的孩子。”</p>
他拿开了手臂，目光直视二儿子：“原本，我以为阮阮会是我对你的补偿。”</p>
其实，何尝又不是他自己的补偿？</p>
那孩子一举一动，像极了微莲。</p>
如果阮阮能和子齐在一起，薄明远觉得自己圆满了。</p>
他说得明明白白，事实上也是看出儿子的心思。</p>
儿子现在就和他当年一样，既爱这个，又放不下那个……</p>
薄明远轻声叹息，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p>
他挥了挥手：“去休息吧！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p>
薄子齐没有立即走，又在书房里略坐了坐，这才离开。</p>
经过二楼原本苏阮阮的卧室时，他顿了顿步子。</p>
他回忆起那晚，他闯进她卧室看见她只着衬裙的模样。</p>
她佯装镇定，实则羞恼。</p>
那时，他还以为她在勾引自己，实在可笑。</p>
他站在暗夜里暗忖：什么时候景瑟和苏阮阮那般要好了？</p>
正想着，薄景媛轻手轻脚地从楼上跑下来，猫着声音叫了一声：“二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