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种你不信任我,我不信任你的情况下,真海盗们又来了一次,所以盐州干脆禁严,大有一种“我发不了财,你们也别想”的架势。
随着海盗屡次三番袭击盐州海岸的事情发生,萧羡棠这个陇铜县县令,也表现得很是积极,每天都在与人说抓海盗的事情,还往州府那边写了好多的书信,表示自己有法子,希望能够采纳。
结果,自然是得到“好的,我们知道了,我们会商议的”这些十分官方的回答,实际上屁都没有,毕竟抓真海盗,这些州官没胆子,抓假海盗,这些人沾亲带故,拔萝卜粘土,谁都跑不了,所以这事情只能被拖延,一直等拖延到不能拖延,再考虑推出一个替罪羊出来。
很不幸,萧羡棠身为陇铜县的县令,这个位置历年来都是黑锅王,所以对于萧羡棠的书信和提议,州官那边才会丝毫不在意。
其实,起初萧羡棠刚来的那会,因为萧羡棠朝中有人,岳父坐到了起居注的位置,等于在盛帝跟前说得上话,那些个州官们还有些忌惮,但是后来看到萧羡棠安安分分,甚至还有些莽撞的傻小子行为,他们又觉得萧羡棠只是来势汹汹的纸老虎罢了,根本不足为惧。
久而久之,萧羡棠也就被轻视了,而这正是他想要的。
这一阵子,赵永康又“病”了,所以萧羡棠深感手下没有人可以用,就将左宏和窦兴祖全都调了回来。
左宏之前因为窦兴祖的事情,自己也连带坐了冷板凳,他坑了窦兴祖一笔,窦兴祖也没与他客气,二人斗的不可开交,但是萧羡棠那边的态度却不明确,使得他心里一直空落落的,直到萧羡棠将他喊了回来,他才觉得尘埃落地。
再说窦兴祖,上次的事情可大可小,萧羡棠却故意摆脸色给他看,他自然是气到不行,觉得自己就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便干脆窝在自己府上,想着没自己,看着小县令怎么维持整个陇铜县的运转。
然而,事情却出乎了他的意料,没了自己,那赵永康居然直接接手了自己的事务,而且干的相当不错,这让他不由地怀疑这就是赵永康的一个阴谋,目的就是为了夺自己的权,之前的事情,也都是这个老东西出的主意。
所以,为了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他开始关注县衙这边,可惜那左宏就是个疯狗,一直咬着自己不放,害自己疲于应付他,甚至最后还扯上了州府那边。
只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州府那边现在也忙的焦头烂额,所以对窦兴祖这点狗屁倒台的小事情,丝毫不予理会,这使得窦兴祖对州府那边更是怨念颇深,觉得这是自己因为办事不力,所以被州府那边放弃了。
这次,赵永康“病”倒了,窦兴祖便知道机会来了,赶忙舍下脸来,痛哭流涕说自己如何如何错了,然后在萧羡棠的原谅之下,重新回了县衙。
回来之后,窦兴祖表现的兢兢业业,看上去十分的本分,但是事实上却很是记恨萧羡棠,但是记恨归记恨,他也明白自己现在没有州府撑腰,还是必须依附官大一级的萧羡棠,所以他表现的很温顺,却在心里暗暗想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