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大人,那陇铜县的窦兴祖有没有消息传回来?”
田建弼口中的“池大人”是指池嘉良,池嘉良与窦兴祖属于同族,虽然是远亲,但是也好歹是沾亲带故的,所以田建弼想知道窦兴祖的消息,才会去问池嘉良。
听到田建弼的问话,池嘉良显得诚惶诚恐,对于田建弼,池嘉良一向是十分的敬重,这种敬重,甚至带了些献媚和讨好。
“窦兴祖那边回去后,有传来消息,说那陇铜县的小县令还算识趣,并没有怎么为难于他。”池嘉良说道。
田建弼笑了笑,道:“既然没有为难,那便是好的。”
“可不是嘛。”池嘉良讨好地笑道。
田建弼皱了皱眉头,他其实并不是想问这个事情,他比较想知道的是监州楚承望是否出了意外,只是这种话,他不好直接当着众人的面问出来,因为直接当着众人的面问的话,若是得知监州楚承望安好无损尚且还好说,若是知道监州楚承望出了什么岔子,恐怕是要在一众官吏中引起慌乱的。
思索再三,田建弼决定暂时不问有关监州楚承望的事情,并盘算等晚些众人散了,再将池嘉良单独留下来询问一番。
“知府大人,这次陇铜县那边出了一伙海贼,似乎是真的。”一个官吏开了口,对着田建弼说道,他说的还算委婉,似乎只是在提海贼的事情,事实上,他一脸的痛心疾首,可见这次的海贼来袭,抢了不少的货船,其中就有他的。
当然,这些话,大家就算心知肚明,那个官吏也是不好直接摆在台面上说出来的,这才有了一脸痛心疾首,说起海贼的事情。
有了这个官吏先开了口,其他的官吏也开始一个个开口说起了这次的海贼来袭的事情,田建弼坐在那,并没有立刻搭腔,这次的海贼来势汹汹,而且数目多的吓人,他的海船也被洗劫了,所以不用这些官吏说,他其实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这群该死的海贼,当真是不守信用!”一个官吏大骂道。
盐州海域有海贼,这事情是很久之前就有的,不过蛇有蛇路,虾有虾道,他们这些假海盗与那些真海盗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相安无事,便是靠着一些不为人道的“潜规则”,比如他们州府这边对海贼横行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那些海贼们看到悬挂特别旗帜的商船,也不会出手洗劫。
很明显,这次的这些海贼,太不懂规矩了,居然把手伸到了他们的商船上,真是太过份了。
“田大人,这次海贼的事,咱们该如何是好?听说,那些个货物被洗劫的几个大海商,一个个十分的不满,似乎还打算将事情闹大,虽然咱们这边有想方设法安抚,但是效果甚微啊。”一个官吏站了起来,十分冠冕堂皇地如此说道。
不过,大家都看得出来,他虽然是打的是海商的旗号,其实是谋的自个的福利,但是又不想直言,才会如此说什么压不住之类的话。
田建弼如何不明白这道理,看着那官吏的表情,便哼笑了一声,道:“抢他们的是海贼,想要讨个公道,大可以直接去与那些个海贼们兴师问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