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子渝双手折断他送给虞昭的紫云竹笛，骂她心如蛇蝎。</p>
苏鸣烧掉虞昭绣的荷包，并用心愿纸条勒令她跪下自扇耳光。</p>
崔珏骗虞昭服下摧心剖肝的毒丹，冷眼看她痛哭流涕。</p>
权野假借切磋之名戏耍虞昭，致使她伤痕累累，留下一身暗疾。</p>
而他忍无可忍，将虞昭赶出宗门，最后还一剑……</p>
看到剑尖从虞昭心口穿过，清衍真人猛然想起方成朗跪在大殿中问他，已经杀过虞昭一次，是不是要杀她第二次。</p>
清衍真人恍然。</p>
方成朗所说的应该就是他看到的这一世。</p>
他真的杀了虞昭。</p>
不。</p>
不是他。</p>
是“他”！</p>
杀死虞昭的是对面的“清衍真人”。</p>
并非他。</p>
他再不喜虞昭，也从未想过夺她性命。</p>
他只是想让虞昭乖顺一点，不要浑身尖刺，话语间也藏着暗刀。</p>
然而，他到刚才那个仿佛被人打碎浑身骨头，抽去精气神的虞昭，他又有些抗拒。</p>
若非要选一个，还是眼下这个稍微顺眼一些。</p>
至少懂得自尊自爱。</p>
不会任人欺凌。</p>
而那一个虞昭只是顶着虞昭的皮囊，却无她的筋骨，简直玷污了他亲自取的姓名。</p>
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也是她咎由自取。</p>
清衍真人准备继续查看记忆时，对面的“清衍真人”突然暴起。</p>
“你竟骂昭儿是忘恩昧良，自私自利之徒！你是想毁了她！”</p>
他不闪不避，只在攻击来临之前，抬手拦住另一个自己。</p>
“你的神魂之力不如我。”</p>
换句话说。</p>
另一个“清衍”打不过自己。</p>
“清衍，你不该伤她！你难道还没记起，她就是水清月的转世之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