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尊逸王的急切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无尘,他眸光平静地看着脸色有些微微发白的苏君琰,而后淡淡开口道,“王爷,芜都之行是早就定下的,不能轻易更改,且放心,贫僧让虚云跟着,必定可以保王爷平安的。”
原本无尘还打算说些什么再好好宽慰下苏君琰,让某王不要如此‘风声鹤唳’,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张口,就被某个一脸不耐烦的王爷给打断了。
“丫倒是说得轻松,现在头顶上悬着一把利剑的是老子又不是,石头不砸脚上,是不可能感同身受的,老子也不是傻子,我这才被废了武功,次日一大早,我那好皇兄就让沐辰溪那个魂淡上门问何时离京,这摆明了就是调虎离山之计。”
“他们是不是看老子命太硬,一计不成,便再升一计呢?还有无尘,特么跟老子说句实话,为什么我被废武功,身体也没有出现别的不适,要不是昨晚那一切依旧历历在目,我恐怕都以为我屁事没有。说,我这身体究竟有什么臭毛病?”
苏君琰这心现在真的是七上八下,他不单单要小心堤防着那些想要‘收割他人头’的暗处之敌,甚至还得操心自己那‘不甚了解’的躯体。
影后王爷这会儿是真的很担心,生怕到了关键时刻,这个宿主就给他掉链子,拉后腿啊草。
越想苏君琰越觉得自己的处境堪忧。
一旁的寂痕也频频皱眉,半晌的沉默过后,某个忠心耿耿的小侍卫也插了一句话,“国师,我家王爷这情况的确有些古怪?国师,您可有看出端倪?”
一开始寂痕也只是觉得他家王爷太闹腾了点,可现在回想,的确是‘匪夷所思’。
对于苏君琰跟寂痕两主仆的问题,无尘只是轻描淡写来了一句,“王爷乃是福泽深厚之人,自然非是旁人可比。”
无尘这话一出,尊逸王当即就格外粗鄙地冲着某个仙风道骨,矜贵清冷的高僧来了一句,“我呸。”
站得离苏君琰有些近的寂寥都觉得自己脸上沾上了自家主子的唾沫,寂痕有些生不如死。
苏君琰哪里会管这些,他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撒谎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国师破口大骂道,“臭和尚,老子当时不过就是为了忽悠沐辰溪罢了,沐辰溪都能发觉的事情,觉得能瞒得过老子吗?”
“无尘,老子是真的将当朋友,所以才如此信任,什么都跟说,可倒好,这也防着我,那也要掖着,我真的有些怀疑跟沐辰溪他们究竟是不是一伙的。”
苏君琰脸色铁青地说出了这样一番相当严厉的话来。
一旁的寂痕这会儿也不敢开口了,他明显感觉到现场的气氛已经因为他家主子这话起了变化。
虽然无尘依旧一番古井无波的样子,但是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来,他身上的冷意越甚了。
这样的无尘莫名地让影后王爷有些心底发憷,但是他还是硬着头皮,相当‘大无畏’地迎着无尘的眸光。
“王爷可以继续保持‘怀疑一切’的态度,因为今后王爷的敌人只会更多,这也唯一的保命良方。”